“是,姑娘。”
青果又对一边的庄婶说道:“婶,丘叔那边的油作坊怎么样了?”
“前两日丘管事说,都按照姑娘画的图纸准备好了,这几天正跟大公子合计着,先试一批菜籽。”庄婶说道。
青果点头,对庄婶说道:“葛叔家的三小子,昨儿不是来说,今年园子里的葡萄估摸着能有个千把来斤吗?我打算三分之一的留下来送人,余下的做成葡萄酒。婶,你明天让人去趟镇上的那家做坛子的人家,跟他订六只一百斤装的大坛子。”
“哎!”
事情安排下去,青果看着外面静幽幽的天,听着楼下荷塘里一片的蛙鸣声,回头对三人说道:“这葡萄酒做好了,我哥娶媳妇的时候,我们就用它来待客,这样便是连广告都不用打了!”
“是啊!”庄婶笑了说道:“最好丘管事的那油作坊也能一举成功,这样一来,不仅是酒,就是油也一并把广告打了出去。”
“嗯,只要丘叔是照我说的去做,一准能成功。”青果说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凤梨早早的进了城。
响午回来时,韩光华和南知秋一起跟了来。
青果到没想,他们会跟着凤梨一同来,一时间连忙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又让人去酒楼喊了罗小将过来,帮着招呼着韩光华,她则陪了南知秋在收整过的园子里坐着歇凉。
“罗姑娘,谢谢你。”南知秋对青果说道。
青果笑了说道:“大奶奶,你谢我什么啊?谢我请你们来吃葡萄?”
南知秋抿了嘴,目光轻垂,脸上掠过一抹柔柔的笑,轻声说道:“罗姑娘你可能不知道,爷为了我被逐出家门,那些往日与爷来往密切的人都断了来往,只有罗姑娘你不嫌弃,还……”
青果打断南知秋的话,轻声说道:“大奶奶,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本能,我不能说我有多高尚,但大公子与我原也不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往日我也没少得大公子的援手,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南知秋笑了笑:“这世上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总之,罗姑娘对我们的情份,知秋记在心上了!”
青果本还想再劝,但想了想,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每个人为人处事的原则不同,南知秋愿意记情就记吧,她不能说自已能始终保持对他们不离不弃,但她也绝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大奶奶重情,我要是再说,便显得我矫情了。”青果笑了对南知秋说道:“大奶奶,那边种的几棵葡萄也结果了,你要不要自已去剪几枝,回头洗洗送给大公子偿偿?”
南知秋闻言,脸上不由便生出一抹喜色,一迭声问道:“可以吗?我可以自已去采?”
“当然可以,我跟你说,吃其实没什么意思,采摘葡萄才有意思呢。”话落,青果便转身喊了一边侍候的凤梨,说道:“去,拿两个篮子和两把剪刀来,我陪大奶奶去摘葡萄。”
“是,姑娘。”
凤梨转身退了下去,不多时提了两个篮子过来,篮子里放着两把银兴闪闪的新剪刀。
青果带着南知秋去了南边的葡萄架下。
果然,远远的便看到一串串深紫色的葡萄垂在架子下,夕阳夕下,金黄的阳光照在上面,好似一串串的红宝石。
☆、16让人心酸的事
这年秋天。
罗小将与辛玉英按时完婚。
罗小将的婚宴开了三十八桌,被略作修改的园子那边摆了二十桌,食为天楼上楼下摆了十八桌这才算是将酒席给办妥了。
婚宴上,甜腻之中带着淡淡水果芬芳的葡萄酒,还有那带着淡淡青气味的菜籽油烧制出来浓油重彩的佳肴,一瞬间折服了所有的来宾。
青果按现代酒宴规格,最后上了一道水果,水果也没有别的,就是自家园子里产的,果肉饱满甜中带酸像翡翠、像玛瑙密匝匝的葡萄,装在白瓷盘里最后呈了上来,一上桌,便被众人一扫而光。
赴宴之人不泛有识之士,好洒好宴用过无数,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小小农家竟然能一出手便是这卿贵之家也寻不出一壶的葡萄酒!更别说,酒席将尽时,白瓷盘里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的新鲜葡萄!
“葡萄!新鲜的葡萄?!”
有人发出惊呼。
“葡萄?葡萄是什么东西?”
“哎,管它什么东西,好吃就行了,我刚才听人说了,罗秀才这用来宴客的酒,就是他们自己家用这种果子做的,还有这桌的菜,也是听说用的什么菜籽油。”
“菜籽油?那是什么油?”
“就是用油菜籽榨出来的油!”
“油菜籽?天啊,那得多少的油菜籽啊!”
“不知道了吧?今年春上,你不是说这离河两岸风景独好,那扑天盖地的油菜花差点迷了你的眼么?那就是罗家种的油菜,就是用那些油菜籽榨出来的油!”
“我还听说啊,罗姑娘回头要在食为天边上开家油铺子,专门卖这种油呢!”
“嗯,你别说这油虽然有股青气味,但比猪油好多了,这猪油一烧菜,热天还好,冷天厚厚的一层油脂!”
“可不是!哎,你说罗姑娘这菜籽油得卖多少一斤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轻声议论起来。
青果坐在后院陪着林家的一干女眷,凤梨不时的会将外面的人议论的话题说给她听,她笑盈盈的听着,一边不忘了招呼林钟氏和林小桃。
林小桃怀里抱的是四个月大的女儿,因为这孩子生下来就爱笑,取了个小名叫笑笑,大名则是文瑞欣,寓指吉祥如意,快乐安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