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不知道元羲去了哪,兰斯是知道的,哪怕帕特里西奥领元羲上飞行器前就已经告知他此次元羲行踪保密,联络也不对外开放,可再高的保密技术,终究是瞒不过眷侣牌。
因此,兰斯知道元羲人在南极,海蓝星最大的军事基地。
拆开足有方方正正的快递盒,里面的东西也印入了眼帘。
一套衣服???
那是一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白色套装,料子非常轻薄,拿在手上也没什么重量。
“……师父怎么给您寄一套衣服?也没个标签,应该不是什么大牌吧?”格雷瞅着一点时尚感都没的套装,忍不住小声嘀咕。
兰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给他寄一套衣服作甚?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格雷道:“我去换上,你先别走。”
望着兰斯的背影,格雷感慨:师娘对他师父绝对是真爱,就那么普通的一套衣服都那么在意,等他师父回来一定要跟师父好好说说。
上衣是一件套头款长袖圆领衫,裤子是休闲裤,进房间后兰斯才发现裤子里还藏了一条内裤(……),得体的剪裁将他的身形完美勾勒出来,若是元羲在场,估计会恨不能把衣服给扒了把人按地上摩擦。
这套衣服从款式颜色上看的确是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可衣服上身,兰斯已然察觉到了这套衣服的非同一般。
——法衣。
元羲曾跟他说过,修真界修士穿着大多是法衣,法衣多是用一些特殊材料织成布剪裁制作,并绘上符文和布上阵法,可起防御作用。
如果他没猜错,这套衣服是一套法衣。
“格雷,攻击我。”兰斯翻出了一把剑抛给格雷。
“攻、攻击你?”格雷错愕的看着他,下一秒,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他能剥了我的皮逐我出师门,兰总你别害我。”
“我不说,他不会知道。”兰斯道,又催促:“用你手里的剑,速度。”
格雷牙齿打颤双腿发软,但想到他师父走前叮嘱他师娘的话是圣旨,可以不听师父的,但师娘的话必须听……干脆,心一横,攻击就攻击吧,反正他也打不过师娘!
兰斯并没有站着让格雷砍,而是先跟他过了几招,倏地又一收手站定,格雷避之不及,剑尖直直朝他此去。
“兰总——”格雷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飞出,却已经无法收手。
“咔咔咔咔——”格雷从手掌到小手臂再到整条胳膊,随着厚重的断裂声被震得发麻。
紧接着又是几声金属落地的铛铛声,格雷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兰斯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亲眼所见仍有些吃惊。
他给格雷的剑是含50%钅蓝的剑,硬度毋庸置疑,可方才上衣那薄薄一层,不仅挡住了格雷的攻击,甚至兰斯一点剑尖的力道都没感受到。
客厅里一度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良久之后,还是兰斯俯身捡了一片钅蓝剑剑尖碎片,在格雷懵逼的注视中朝着自己的大腿扎去。
格雷来不及阻止,只眼睁睁看着那巴掌长的碎片在触及那薄薄料子时像是触到了粉碎仪器,瞬间支离破碎。
兰斯丢了手里的碎片,仔细检查了下裤子,没有丝毫损伤。
略一思索,他将灵力汇集于双眼,这次,他“看”见了裤子上密密麻麻线条复杂的小型阵法,裤子如此,上衣亦如此,这是一套完完整整的属于修真界的“法衣”,一套防御力可怕的“法衣”!
兰斯想到元羲辛辛苦苦为自己炼制法衣的场景,唇角不自觉弯起了一抹弧度。
忽然特别想见到他!
特别想将他按地上摩擦!
特别特别特别……
……
被兰斯特别特别惦记的元羲尚不知自己炼制的法衣勾起了自家宝贝儿浓浓的思念,他也在忙,忙着“授业解惑”。
上岛后元羲跟帕特里西奥说上课,必然不弄虚作假。
二十一位学生,对,没错,包括帕特里西奥在内,以及先前被他来了下马威的第一军校二十名尖子生,一共二十一位 。
元羲剩余的玉石足够刻录二十一部功法,但他并没那么做,而是选择了亲自教授修真界的文字,教他们修行领悟之法。
帕特里西奥起初觉得自己是脑子有坑才跟二十名学生一起坐在元羲的课堂上,可当元羲上第一堂课,讲出“法术”“灵气”两词之后,忽然生出了一种玄妙感。
但别怀疑,元羲给众人上课可没当初给兰斯讲述修真界时那么细致。
好歹当初他初入宗门时也接受过外门弟子的教学,不至于说摸不着门路。
文字是教学的基础,繁复的文字和晦涩的读音让包括帕特里西奥在内的所有学生都有些头大,更头大的还是元羲让他们手写,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熟练的学会。
课程比较简单,一大清早给他们一人一把剑,让他们练习挥、斩、劈、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来,每个动作一万次,早期锻炼后是文化课,学习修真界的文字,主要是《雾隐诀》的文字;至下午则是将他们带去了种满弯缕花的房间,教他们打坐并感知灵气。
这时候元羲就发现了南极的又一好处,这里的气息更为纯粹,灵气能够得到更完全的释放,也能够被感知。
第三天时,帕特里西奥和一个名叫乔的学生就已经能够感知到灵气,甚至隐隐能够“看”见灵气。
第七天时,帕特里西奥成功引气入体。
元羲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让兰斯带着格雷过来,这里着实是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
奈何帕特里西奥能给元羲开后门,却没法一口气批准兰斯和格雷一同放长假,尤其南极这里还是军事基地,闲杂人等根本不容进入。
不过帕特里西奥还是做了让步,他答应元羲,等放寒假了可以向上面申请批准兰斯和格雷过来。元羲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