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萧大帅最近变了性子,频频地约夫人们秋游呢。
长公主计划小有打乱,却因早安排的是游夫人,还只能让她前往。而游夫人在路上时,还想到萧帅只怕又和人游玩去了
她进帐篷见过文昌王,把长公主的意思一一转告。
而这个时候,梁为带着黑压压的人马,无声无息地过来。
萧家老帅为儿子媳妇进京平安,派出四支私兵人数计一万人出去。萧护不想让自己的兵马出动,以免惊动京里的人。就把私兵尽数给了梁为,让他全歼文昌王!
山风鼓荡,如烈烈风声。
萧护对于长公主意图暗杀自己心爱的妻子,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大为愤怒,毅然决然地要和文昌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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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热闹
文昌王在帐篷里侃侃而谈,意态间饱满而不能再自己把持,似已稳稳在京都。他召来随行的将军们,满面春风,又痛心疾首。
春风满面,和痛心疾首,是两种相反的情绪。
亏得郡王好手段,竟然把能把这两种情绪同时表现在面上。他眸中有隐痛,面上却神采飞扬!痛心,是为先帝:“我等离京都远,等到知道事情。路,已让张宝成封住!他疯狂的只要和萧护报仇,我等自然不会上前。再弄明事情,张宝成势已大,各家郡王都自划地盘。保住自己已不容易,来京都就一推再推。”
这就是各家郡王一直就有的小算盘。
为保住自己,就一推再推的不来。
而文昌王想自己这一年来,接到大成长公主邀请入京的信后,文昌王敏锐地指出萧护是个挡道的人。在长公主对萧护的疑心不解中,文昌王也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等待长公主布局,和文昌王也作准备的这不到一年里,文昌王一直对周边郡王示弱。他们偶然夺个城池什么的,也装无力攻打。
他一直知道,一直明了,先帝不在,长公主专权,一定会选中自己。大成长公主是个对皇室忠诚的女人,她不会忘记当年的一件事。
那是寿昌郡主还没有出生,文昌王还很小。有一年随父王入京中,先帝赏宴百官赏梅,让人采梅枝来猜单双与群臣喝酒。
见文昌王小小孩童,穿一件紫罗袍十分俊秀,就命他采梅枝在手中给群臣来猜。有官员们猜到双时,文昌王就数,边对边对皇帝看。见先帝有意让哪一个官员们多饮酒,就算他猜中单与双,也掐去一朵,由单而变成双,或由双又变成单。
先帝见他机敏讨好,比皇子们都伶俐,就很喜欢他。赐他坐身边,和文昌王逗乐子,看着他手中梅枝子由多变少,越来越少。
一朵没有时,先帝微乐:“朕猜双数,你还怎么办?”文昌王跪下来,朗朗回话:“圣上是万物之主,万民万物皆归圣上所有。以臣来看,圣上猜出了,请圣上饮酒。”先帝笑指光秃秃的梅枝子:“这哪里还有一朵花,怎么叫朕猜中?”
“圣上恩泽如雨露,洒向人间皆是花。”小小的文昌王,当时是文昌王世子,手指外面梅林笑道:“如圣上不信,请让人外面梅花,定然是双数的。”
当时外面梅林一片,又有落花无数。
先帝就开怀大笑了:“这可怎生去数,只怕今天数不完,明天又开些出来。”就夸文昌王世子聪明,说话又有梅花五福之气:“是诸王世子中最有福气的一个。”
文昌王记在心中,大成长公主也记在心中。长公主是个女人,也因弄权受到萧夫人慧娘旁敲侧击:“咱们只是女人罢了。”长公主当时是嗤之以鼻,本宫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本宫一直记得先帝的眼光。
频频致信文昌王,就是有这个小典故。
古时皇帝是天之子,人之尊!说出话来叫金口玉言。文昌王世子因此更得当时老王喜爱,世子之位一直不变。后来长大,也不见自己有什么出色地方,说有梅花五福之气,自己早就是王世子。
又见韩宪郡王即位,好武能兵。又见临安郡王孙珉即位,都说他聪明在诸王之上,先帝也因此对孙珉大为防备。防备原因之二,是又因孙珉有血缘亲的舅父是宁江侯,太后的亲兄弟。而先帝,是张太妃姐姐所生,却不是太后亲生。
文昌王觉得自己的福气不过到此时,兵乱了!
不要说他热血沸腾,不要说他心怀大志了,不要说他……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先帝西去,京中无人是主,而自己有皇家血脉时,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在帐篷里的文昌王,用一瞬间的心思把旧事想完,再满面微笑对将军们道:“长公主一直相邀,愧我等来晚了。”大家都笑上一笑,都笑出进京都拥戴郡王登基的意思。文昌王开始分派兵马,分兵四路,两路去西山,两路去京中。到京门下,再分四路,由四个城门进门,这样不会惊动别人。
这个别人,当然大帅萧护是首屈一指。
其次,还有宁江侯张阁老等人。
凡不是长公主的人,就不是文昌王的人。还没有进京的文昌王,先把自己和大成长公主牢牢捆在一处。
梁为已让四面的人占据制高点,衡量过那在半山上的营地。让人从后山上抄过去怕时间来不及,只能等待:“看他们拔营怎么走?”
很快一堆人走出帐篷,开始拔营。这一拔营,梁为傻了眼,居然是四路?他的副手是个急性子:“将军,不能放跑一个。”梁为瞪他一眼:“你小子急什么急!他要是去西山,那里有两座大营等他们。他要是去京里,四个城门上全是自己人。他要是跑了,你小子才应该担心!”
副手和他熟悉,公开表示不服气:“去西山,那京都总指挥使田品正在那里,万一他发现来的是郡王,他还舍得放箭吗?放他们到城门,不是京里的人全知道了。大帅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他们!”
梁为没好气骂:“我知道,我这不是正想着怎么一个不放走吗?你吵什么,让我安静!”副手骨嘟着嘴不敢再说。梁为眯起眼,见山下一路已经先走,打的还是没有旗帜。
梁为明白了:“他们还不敢亮旗帜呀?”
“当然不敢亮,怕大帅围剿他们呗!”副手又没有忍住话。梁为坏坏的笑了:“你来看,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西山大营里,却有几倍的人。而西山我们大营里,又有五万人。看他们的人数,两万是有的。怎么样,他们不敢报名号,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副手愣住:“一万人包两万人,怎么捉?”
梁为胸有成竹,先让两个亲兵:“去西山告诉伍山石将军,他们不打旗帜,就是无名之兵,我把人撵去,让他帮一把子忙,全数杀了,一个不留!最后,撵几个给田将军杀!”
田品正要是听到,一准和梁为拼命,这杀郡王的事,就归我吗?
“这就轻松得多。我们分两路,一路先小路到城门外五十里候着,不让一个人进京门。余下的,尽情的杀吧。真的跑几个去城门上,也是死的命!”梁为说完,见副手瞪大眼睛,对他瞪瞪眼:“你有意见?回去再说!”
踹他一脚:“给我喊人来,我要分派兵马!”当下一万多人分成两队,一队五千人先赶去京外。余下的人,一直等到他们全拔营而行,正在下山路时,又分成两队,一队在山下,一队在山上,包抄而下。
文昌王要往京中去,必然得从山谷中上来,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