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她看不上;没能耐,只是依靠父萌的,她看不上……看来看去,她不嫁孙珉,就得嫁韩宪王,要么梁山王,再就台山王。
临安王府中当时已有宠妾,再说妾也从来不少;韩宪王?早就表示过对一个女人自封郡主的不齿,公开说过:“乱认皇族的人也太多,这世道真是太稀罕!”英武郡主听到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估计韩宪王早就忘记,只有郡主恼羞成怒想动兵马,又动不起,只能记恨在心。
在心里,除了台山王以后,又记上韩宪王这一笔。
梁山王正直有才,郡主暗暗相中过他,可看来看去,梁山王当自己父亲还要有余,而且府中还有一个小女儿不比自己小几岁!
而梁山王也不会答应!
这个时候,萧护出山!
萧大帅,又年青;又英俊;又有家世,虽然不是皇族;又能打仗;又文武双全;又能屈又能伸……
还有一个疼爱妻子,有情有意的名声。
一个人,为从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妻子都可以庇护她,这个人无疑是让人敬佩和让人安心的。当然还有人会看错他。
而英武郡主也看错了他。郡主看错的不是大帅罚妻子跪不好,她看错的是萧大帅这么有情意,只能是萧夫人打动了他。那自己也能打动他,就终身有依靠。
郡主,真的是为亲事而来!
她得来看看。
慧娘的醋坛子名声,只在京里,乱世消息闭塞,没传到她耳朵里面去。
郡主一见萧护,英俊过人,气势过人,她实实在在动心不已。她再不嫁人就年纪更大,而且更难寻觅良人。
如果萧护愿意,就不会再怕台山王的逼迫。台山王和文昌王差不多年纪,又封地有相连处,对文昌王府忽然出来一个长大成人的庶女觉得奇怪,打听了一下,只一晒,把文昌王在心里笑话一通,一个丑女你也要?
丢下来没放心上。
后来英武郡主坐大,台山王重想旧事,这不就是那一个?什么哑奴,就是她的母亲!
这件事,是台山王逼亲的一条,而且英武郡主敢怒不敢言!
她怕别人耻笑!
从小让别人骂:“哑巴生的”,可以回房哭半天,自卑地几个月不出门。
她小心谨慎地应付台山王,又私下里往来几回,想偷偷看看萧护。大帅不是好见的,一直没见到。
接到萧夫人的信,郡主大喜,认为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大好机会。
她痴痴想到天亮,才想到要打扮自己。换上最新的盔甲,又怕自己没有女人味儿,想换上女装,又要防备别人。
磨蹭着,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萧护为表示友好,表示安抚,表示此行你们不用担心,至少本帅不会先打你们,让人一早给他们送去部分粮草表表心意。
诸王接到后,台山王放下心,孙珉更觉得萧护此人可以大用,梁山王眸子微闪,萧护倒是个正气的人。
昨天看他面容,鼻挺眸清,和台山王是两个模样。
他们一个一个进来,先为粮草道谢过,英武郡主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子,按刀立在萧护身侧。
盔甲下的面容,沉静妩媚,很是动人。
英武郡主加意多看一眼,过来先对内阁见礼。看十一公主高坐,却还有稚气,不由得一笑不放在心上。
一一见礼中,见曹氏夫妻年青,又坐在韩宪王应该在的位置上,不由得狐疑:“是韩宪王热排行第几的儿子?”
能行走的儿子不是死绝了?让顾家的人全宰了。
英武郡主不骂难过。
大家都一笑,曹文弟羞红脸,起身行礼:“见过郡主,我是王爷派来的使者曹文弟!”他们因为代表韩宪王,而内阁又为公正,位次仅在临安王孙珉之下,在别人之上。
台山王早就吃苍蝇般腻味,见梁山王不说话,他也没说。
英武郡主才不吃这一套!
她和韩宪王也是开过仗的!
再有,韩宪王讽刺她是冒认皇爹,也不想想那么个爹,谁想认他!
见一对年青的无名小卒坐得比自己位置高,郡主偏激的性子发作,怒道:“鼠辈也敢居我之上!”
“呛啷!”拔出一半的剑,剑光闪闪,杀气腾腾:“辱我者,血溅当场!”叱道:“滚!”
曹氏夫妻都愕然!
他们昨天让内阁撵下城头,今天让王爷口中出身不明的郡主欺压,这这这……曹文弟还在想对策,而曹少夫人性子怎么能忍,一跳起来,手指郡主大骂:“你什么东西!我们是王爷亲口吩咐派来的,你也不照照镜子……”
正骂得痛快,英武郡主一伸手,揪住曹少夫人衣领,一把拎出案几后,就地按倒踢了好几脚,骂道:“给我拖了出去!”
“是!”她的几个女兵进来,把还晕头转向的曹少夫人抬起,帐篷帘子是打开的,她们也省事,往外就一扔!
重重一声,然后是大哭声:“痛死我了!”曹少夫人出帐篷!
郡主也没有完,还有一个没有走。再对曹文弟逼上一步,冷冷道:“背友求主的小人!你走还是不走!”
曹文弟本来想这是一个女人,自己要让一个女人撵出这帐篷,不是丢了王爷脸面。正想着苏武牧羊气节高,就见到这女人手下狠辣,下手也快!
见她问到自己面上也罢,骂的偏偏是一句:“背友求主的小人!”曹文弟难堪的飞也似出去,袖子掩在面上。
出帐篷后,才想到一件事,萧护竟然没有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