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还有个洞。”
又有个洞。
萧护和慧娘低语:“就为儿子和父亲喜欢,来一回也值。”慧娘把手放到他大手里:“十三也喜欢。”萧护心动了一动:“你说我们是不是会有一个孩子?”
慧娘窘一下,才想起来:“大帅,你不是说过完年我们就出山。”萧护想想也是:“这生孩子还得花功夫。”
就自夸:“我还是很能干的。”
慧娘笑了半天。
再笑,也解不去她心中的怪异感觉。从自己丈夫说要当皇帝后,慧娘一直想,一直想到现在。她是愿意的,满心里雀跃着愿意的。可是自己当皇后?
十三一个人时就沉默的多。
不过因为她愿意自己丈夫当皇帝,先办头一件事,尽自己能力,尽自己能做的。
皇帝?
九五至尊?
是自己深爱的丈夫!
这感觉要多好就有多好。
五舅老爷和慧娘一样,娇慧郡主让五舅太太留在江南,五舅老爷父子跟着进山。他看萧护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样,有时候大帅不得不过来,对五舅老爷附耳道:“舅父,是我理当会孝敬的人。”
五舅老爷那*辣的眼神才下去一些。第二天,继续如此。
他回想旧事,外甥是自己从小就陪着长大,而且未来皇帝的头一回去青楼也是五舅老爷陪着去的……
很多个头一次,全与五舅老爷有关。
不由得他心花怒放。
萧护早有准备,不好走的路全加固过,溪水上架好小桥,路上没耽搁到山谷中,胖团子啊呜一声,扑到屋前推开门。
一室灰尘!
胖团子愣住回身看父亲,父亲莞尔:“自己动手收拾才能睡,谨哥儿,全看你的了。”他故意把难题给儿子
谨哥儿拍拍胸脯:“好!”袖子一卷:“打水来!”水也要自己打,谨哥儿除去狐皮小披风,没有小桶,就喊上小蛋子两个人抬一个桶,打了一桶冒着热气的……温泉水来。
慧娘手捧着腮看得很欢快,对萧护道:“我儿子才不是笨蛋,多聪明,天冷,就要温泉水才好。”
那边谨哥儿在家人的帮助下,擦炕热火朝天。
他不仅擦自己的,老帅住对间,奶妈等人换一间住,谨哥儿也颠颠儿的跑去擦炕了。老帅和他一起动手,祖孙一个扫地,一个擦东西,谨哥儿还会喊:“祖父,我来!”
老帅笑:“这孩子,没白疼你。”问他:“晚上和祖父睡?”谨哥儿得考虑考虑,才一想上,老帅道:“你这孙子不好了,”谨哥儿嘿嘿:“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和父母亲睡两天,和祖父睡一天。”
“为什么父母亲是两天,祖父是一天?”
“父母亲是两个人呀。”
谨哥儿很有道理。
当天晚上聚众燃起篝火,谨哥儿也拿一串吃的要自己烤,慧娘怕他摔着,双手团着他。火光中,谨哥儿小眉头拧起,烤几下子,心急,看看,一伸到火中去,肉滋滋烧起来,再拿开些。
一串下来,是个黑炭。
谨哥儿恭恭敬敬送到萧护面前:“父亲请吃。”萧护对着那串黑乎乎的东西,还是吃了。第二串子,有母亲指点,烤得一半是黑的,谨哥儿送给母亲:“母亲吃。”
慧娘也很开心。
烤得这么黑,自然不能给祖父,萧护和慧娘就先于老帅吃了。
第三串,父亲指点,烤得不错,谨哥儿毫不犹豫给祖父,自己吃父母亲烤好的。第四串,又是烤得不错的,还是给祖父。
慧娘和萧护相对使个眼色,指点上差些,谨哥儿又烤黑了,想也不想:“哥儿自己吃。”老帅对儿子媳妇炫耀:“你当我孙子不聪明吗?我孙子很聪明的。”
就问他:“再烤坏怎么办?”
谨哥儿飞快扫父亲一眼,萧护大乐:“看我打你。”谨哥儿笑眯眯:“那还是我自己吃吧。”
睡下来,旧炕上滚来滚去,忽然停住,炕里面翻出一个桃核,捧在手心里呵呵:“还没有变桃子。”
萧护和慧娘相拥着看他,只看他一个人就来不及。
十一公主和伍思德晚了半个月过来,也是上路就喜欢。豆花对周妃比划:“吃的全不要钱,有好些果子,冬天也有,我能找到。”
问自己丈夫伍小伍:“对吗?”
伍小伍抱着豆花生的儿子,只有一周。伍小伍是独儿,把孩子顶上天,那孩子要自己走,他不让,父子正在拧着,路上比抱一只马还费力气。
听豆花说话,伍小伍道:“对……”才一张嘴,让自己儿子塞一团雪进来,伍小伍冰得跳起来。
周妃道:“豆花啊,你太惯着孩子了。”
伍思德的四个儿子,十一公主接着又生一对双胞胎。两个大的是胖团子三周岁生的,六岁左右,小的是去年才生的,一周多。
伍思德和伍小伍一样,自己抱。前面背一个,后面抱一个,大的十一公主扯一个,豆花扯一个,见伍小伍吃了一嘴雪,也握着雪问:“父亲,你要不要吃?”
周妃嗔怪地笑:“这怎么能吃。”
她对着远山眩惑。
周妃只以为皇宫内院中是最好的,没想到出来这山雪厚处齐腰,远山如雾里看花,白得不似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