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当先一人身着日军少尉军装,黑灯瞎火的看人不是很真切,但标准的日语却让站在门口的日本鬼子一下子就懵住了,下意识地将举起的枪放了下来。
“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话的人让后面的战士看着仿佛也有一点发懵,但他的声音继续响起看着人群中的一人道:“藤山君请跟我来!”
“嗨!”的一声,人群中就有人相响应,然后两人就向司令部里走去。
这名叫自称叫做本田佐的鬼子军官黑夜里看不清长相,但是说话做事气势不凡,连走路的方式都跟日军军人一致,后面随他而出来的那名叫做藤山的日本军人看起来也是龙行虎步,让门口的两名鬼子守卫几乎一下子就去掉了戒心,毕竟他们在德安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他们日军在这里还受到什么攻击,再加上这两人表现得完全与日军气质一致,让他们根本就起不了疑心,下意识地就放松了警觉。
“士兵,最近德安情况如何!今晚谁在值班?”
两人大步向司令部走来,在灯光下两人的面目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两名守卫的日军还没有看明白,但是本田佐少尉的话再次从嘴里传到了两人的耳里,自然的有一种上位者气场。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司令部一切都安好,今晚值班的是田中少尉!”
面对这种强势的气场,鬼子守卫不由自主地就回答着他的话,然后看着两人快步向门口走来,甚至他都起不了拦截的心思。
“是吗?原来是田中啊!好久没有跟他下棋了呢……”
自称本田佐的军官点了点头,从口气里听到是田中少尉似乎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好像俩人关系还不错,而这个时候他大步流星而来已经到了守卫的身边。
“士兵,你的领章歪了!”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站到了这名日本守卫的面前,目光如烛地看向着这名日本守卫。
“你……呃……”
日军守卫有些发怔,他终于看清了这名说着标准日本话的本田佐少尉,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好像他没有见过,却有一点眼熟,然后他就看到这名军官双手向他的脖子这里伸了过来,听到他说自己的领章歪了,就有一些发呆。
但是,此时他绝对不会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因为这人日军守卫虽然没见过,但绝对没有让他产生敌对的想法,这不就是一个标准严谨的日军官官所要做的事么?
当时,他甚至还有一点感动,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想将手中的步枪放下来,赶紧看下自己的领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然后再去把他摆正。
但是,这名军官向他带着一丝严肃的伸出了双手,要帮他扶正领章,让他有些羞愧的感觉,对于一名合格的日军军人来说,这是多么让人尴尬的一幕啊,如果长官严格一点,他可能会要受到战时处罚的。
不过,更让他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担忧和羞愧表情还没有完全出现在脸上时,突然间他的脖间那双手变得强硬无比,然后还有一道寒光闪过,一种剧痛从脖子上传来,他下意识地想大声呼痛,却突然发现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下子就掩在了他的口上,然后一股大力向他袭来。
砰!脑海里隐约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后脑受到了雷霆重击,意识瞬间就有些迷糊。
“不好,我被他掩住嘴,重重地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我不能出声,面前的不是我大日本的军官,是敌人!我要反击……”
鬼子的守卫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再抬起眼看向前方的时候,看到那名看起来气势惊人的‘本田佐少尉’正一脸杀气地狠狠瞪着他,双手使劲地控制着他的嘴巴和脖子,让他连动也不动。
当然,更让他惊骇的不是这个,是他发现自己脑里越来越晕,感觉脑里就像煮了一锅粥乱成一团,而且因为他呼吸不上来了,眼前有些发黑。
再有沙沙沙的声音不断的从耳边传来,脖子上的剧痛是如此的真切!
那沙沙的声音是如此的恐怖,就好像流水一样不断地向外喷着什么,那好像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力量正在无情的流逝,现在他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他手中虽然还抓着步枪,可是却怎么样也提不起来。
“我的脖子被人弄破了,大动脉正在向外流着血,我马上就要死了吗?要回到樱花盛开了地方了?”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守卫的鬼子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脖子上传来的沙沙声一定是方才白光闪过时那里已经被刀划破的喉咙。
此时脖子上的两条主血管已经被切开,正在向外面疯狂地喷涌着鲜血,而同时喉咙切开,他的大脑也缺少空气,这种情况只要持续超过三分钟,他就必死无疑。
他奋力挣扎,渴望活下去,还想着跟司令部的战友们报警,相信里面的人也不会防备,今天竟然有人敢攻进他们大日本皇军的司令部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谁会防备到,那时一定会损失惨重吧!
可是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身体却完全已经不听指挥了,他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用尽身体里的全部气力让身体看起来来像晃了两晃,而正是这两晃,让他脖子上的血涌得更多,他的脑中越来越晕,眼前也越来越黑暗。
最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对面,对啊,他还有一个同伴,也许他看到自己被刺杀会报警吧,可是当他的目光所至时,却不得不再次凝固。
对面的司令部的大门上正瞪着一个双目瞪得老大,眼里全是不敢置信表情的日军士兵,那时他应该还没有死,他的目光也正向他看来,两人的目光正好碰在了一起,然后两人眼里全是绝望,然后几乎是同时绝望地断了气走向了地狱。
说起来,那名日军比他更惨,因为也就是在他脖子被划破的同时,一把闪亮的刺刀突然扎向了对面日军守卫的脖子,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一刀直接就扎穿了他的脖子,然后再划断了了他的脊柱神经,再带着他整个身体直接就扎到了对面的墙上,那名日军甚至连任何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被这一刀挂在了墙上,由于中枢神经被切断,喉咙被刺穿,除了发出静首无音的两声咯呼,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果决,而且杀伤力如此的强大,让两名死去的日军简直做鬼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