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回到家以后,将太后和皇上的原意向风三娘源源本本的汇报了一番。
风三娘听后,和若雪的想法一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横竖有宫里的嬷嬷帮着挑选,她和若雪也省了好事。
卫离一直到天擦黑才回来,回到家先不急着吃也不急着喝,抱着娘子扎扎实实的亲了几口,感觉疲惫顿消,然后又对不能从皇宫接她回来的行为表示了一番歉意。
若雪陪着他用饭,又将皇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她边说边感慨:“皇上真是艳福不浅呐,我看了太后的那个花名册,几乎将京城里艳名远播的美人儿一网打尽,都不带给别家留一个的,啧啧,真真太不厚道了!还有那些外省的,也都是些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卫离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膝上,右手执玉箸,左手在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上轻轻摩挲,柔柔抚弄,便是香喷喷的饭菜也吃的心不在焉。
听到她夸张的语气,他不禁莞尔一笑,情难自禁的将她往怀里紧紧靠了靠,感受妻子娇躯的柔软,又在她白嫩如玉的颈子深深吸了一口诱人的馨香:“除了我怀里这一个,祈国还有美人儿吗?羿帝要搜罗,也是搜罗的一些庸脂俗粉吧。”
若雪感觉他在脖子后面嗅来嗅去,她怕痒,愈发缩进他怀里,又听到他用这种极不正经的语气说话,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哪有,京城四美里除了周瑶,余下三个全在列,外省的我不认识,可其中有两个以前曾有一面之缘。”
“谁啊?”卫离对京城四美不感兴趣:“外省的你还认识?”
“嗯。”若雪点头:“靖城陶知府的两个女儿,陶惜梦和陶莺莺,那时在靖城与她们见过面,听说羿帝比较喜欢姐姐陶惜梦。”
周羿喜欢天王老子都没关系,只要不喜欢自己怀里这个就行了,卫离巴不得周羿的后宫遍地开花。如此,他便再也不会惦记他家这一朵花了。
当然,这是他在没有见过陶惜梦时的想法,待他后来见到陶惜梦,他就只有一个想法了:周羿,你怎么不去死!
当然,那时候,众大臣也对羿帝的狼子野心也隐隐明了了几分,个个心照不宣——怪不得羿帝似乎特别爱找瑞国夫人的麻烦,特别爱与瑞国夫人做口舌之争,真相大白,原来这就是因爱生恨啊!
额,扯远了。且说卫离为了庆祝周羿找到爱人,马上把玉箸一放,抱着若雪便走。
若雪忙搂住他的脖子:“嗳,你怎么不吃了?”
“越吃越饿,还不如吃你实在。”卫离几年如一日的厚颜无耻。
再被他这么无休无止的吃下去,她怀疑自己要变成一个腿都合不拢的女人了。为了避免变成罗圈腿的命运,若雪企图打消他勃勃的兴致:“天纯子和天玑子肯定在起坛作法,保不齐这次是九九八十一天。”
“哼!”卫离低头舔吮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半含惩罚意味的啃咬,眼眸弯弯若月,唇边冷笑连连:“那我会让他们俩有九九八十一难。”
“卫离你太嚣张了,居然敢与大国师和二国师斗法?”
卫离笑睨着她,漆黑的桃花眼潋滟流转,眉梢眼角风情毕露,魅惑众生的模样令人心悸:“你不是说过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大国师和二国师斗,想必更是其乐无穷,只看谁技高一筹。”
若雪的心突突乱跳,简直不敢直视他那炽热如火的目光,眼看不能逃脱,随机应变:“我今天好累,又是这又是那,我要去泡个澡解解乏,顺便让紫露帮我按摩跷引。”
“没问题。”卫离从善如流,抱着她往后面的浴室而去:“我让人准备香汤。”
若雪推他:“去叫俞妈妈和紫露来。”
“要外人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夫君按摩的手艺更好吗,而且我还会帮你洗澡搓背,保证比任何人都服侍的你满意,让你舒服的直哼哼,不停的喊还要。”
“卫离你真不要脸。”若雪白玉无暇的脸热的不行:“我才不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某人邪邪一挑眉,墨眸中盈满促狭的坏笑,嗓音沙哑地问:“你确定是不要,而不是要?我可记得那天某人在醉花妖里打滚,一直嚷卫离还要还要的……”
“闭嘴,你个禽兽。”若雪从头到脚都开始着火,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失足成千古恨!醉花女儿妖是若雪的切肤之痛,一万头草泥马都不足以踩烂她对那些花的愤恨:“我恨那花!”
“我喜欢那花。”卫离坏笑:“我喜欢你说卫离还要。”
“你去死!”唇枪舌斗变成人身攻击。
某人笑的愉悦,声音却略带羞涩地说:“我比较喜欢和你一起欲仙欲死。”
不到片刻功夫,浴室后面就变成了真的人身攻击。
若雪手脚并用,负隅顽抗还是上下一起失守,只能让对方手下留情,软软地央求:“卫离,别弄。”
卫离全军出击,安肯撤退?气息急促的轻哄:“乖,保证让你喜欢。”
“我会死的,不来了行不行?”
男人低喘不断:“宝贝,这时候我肯它也不肯啊,你难道见死不救?”
然后他似有所动作,作为敌方的女子顿时一败涂地,被占领时娇滴嘀的哼了好几声。
俞妈妈带着几个丫鬟进来收拾碗筷,刚端起一个青花盘子,陡然听到后面的浴房传来一阵让人脸热心跳的莺声历历,是少夫人娇腻腻的声音,接着是少庄主轻唤亲亲和宝贝的声音。
俞妈妈手一抖,差点打翻盘子。
声浪有一浪高过一浪之势,少庄主的声音都变成野兽的低吼了,俞妈妈脸上油然升起火烧云,对着几个眼神闪烁的丫鬟呶了呶嘴,无声地道:“走走走,出去。”
在若雪压抑不住的失控尖叫中,俞妈妈和丫鬟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次日一大早,卫离通体舒泰,神清气爽的陪若雪去燕宅看望燕晗夫妇。若雪却与他炯然不同,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还赖在他怀里睡的日天不醒。
幸得卫离提前唤醒她,她才没有丢脸。
不过,令她真正醒过来的人,不是抱着她喊心肝肉啊的赵氏,也不是笑眯眯看着他的燕晗,更不是东方昱和燕双飞,而是……
她瞪着那个十分俊秀,眼神分外清亮的儒雅男子,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况……不,你不在我的岛的岛主?”
“正是在下。”况鸿霄着一袭月白金纹锦袍,声音温润带笑,眼角微微翘起,说不出的贵气与俊逸风流。
若雪半抱着眼盲的赵氏,瞄了瞄神情平静的东方昱,又瞟了瞟一脸牙疼状的母亲,再看了看潇洒磊落的燕晗,然后瞥了瞥陪在她身后但笑不语的卫离。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到燕晗身上:“姥爷,您认识况岛主啊?”
燕晗其实是个斯文中带点严肃的人,但隔辈亲隔辈亲,每每对着唯一的外孙女,他的面目会显得格外的柔和,声音都会自动变小,仿佛怕吓着娇花一样的孩子:“况岛主是你爹和你娘的朋友,姥爷自然认识。”
靠!若雪鄙视地觑了一眼东方昱,情敌都敢登门入室了,你还一脸淡定?还跟情敌称朋道友,这什么世道?
东方昱收到她的眼神,好看的唇轻抿出一股迷人的笑意,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神情,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待要亲昵地捏捏她的脸时,手却被一脸要笑不笑的卫离挡住:“岳父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