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走过路,他双臂撑在轮椅扶手上站起身,第一步轻微摇晃。
他慢慢走到夜色身边,摸起捆住她的铁链,将她扣进怀里。
“我人品很好。”
夜色无暇顾及回应他的话,她的脑袋被他扣在胸前,她即使回应,他没有了听声音的能力,也看不到她在说什么。
更何况,他一只手臂将将自己扣进怀里,另一只手以一种隐蔽的姿势,去强抠她掌心里藏了很久的物件。
那是一个微型炸弹,仅有米粒大小。
他怎么会看得到。
他的力道那样强,她无力抵挡,只好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她一寸寸在他口腔内攻城略地,满满苦涩的味道,他在她掌心作用的力道却依旧不减。
他的声音很低弱,仅仅是在她耳边她能听到的力道:“我人品很好,我不会在给你关于未来的期望之后,离开你。”
她心里一紧,手上一空,原本紧握的那枚炸弹,就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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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补齐)
夜色如洗。
孤身独坐在办公室的女人静坐的姿势,似在沉吟。
她在等一个电话。
自从白天看到那张多年未见的脸开始,她便陷入了回忆的漩涡,无法自拔。
她心底有一刻曾经奢望……奢望那个男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在同一片天空下。
可事实是,终于响起的电话中,那端的人告诉她:“姚市长,我们目前追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可以肯定的是,他冒用别人的脸。”
女人的喉咙一抖,问:“什么人的脸?”
“南城多年前卧轨自杀的一位男性,姓林。”
人果然不该有妄想。被称为姚市长的女人拉开百叶窗,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眉峰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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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没有余力来欣赏窗外这轮明月。
她被停职,许南康遇害,林垦也成了警局里的边缘人。
她有太多为什么想要知道,却无从下手。
林瑟的归来,让她焦躁的心略微安定下来,可依然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和担心。
直到林垦那里传来新消息。
那日亲眼目睹翻版的故人杀人的姚市长,亲自前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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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华的来意很明确。
她要为警局破案提供线索。
她的思维很清晰,言谈之间毫无废话。
“上次我在广场揭幕演说遇到顶用故人的脸的人杀人之后,那一系列当众杀人事件就停止了。”
“我遇到的是最后一起。”
“这一系列事件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我想你们搜集过很多跟案件相关的讯息,应该知道我和那张脸的主人之间的关系。”
“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你们需要留意一个人,作为涉案的可能嫌疑人。”
她静默片刻,继续说:“我的旧事,被掩盖的很好。除非极为有心并且有能力背景的人,否则无从知晓。当然,还有另外部分人,当事人。”
“我有一个儿子。”
她一如既往地冷静,语调毫无起伏。
“他父亲,已故的那个人,有精神病。我们之所以分开,是因为他每次病发,都想要杀掉我,而他自己却丝毫不记得。”
“和这样的父亲在一起,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
她的话停在了那里,再未继续。
林垦闻言很想插一句:既然你明知道这样对他的成长不利,为什么让他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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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血。”林垦这样对夜色评价那个女人。
“传说中女性不是都容易母性大发、柔情似水?”
夜色轻咳两声:“那是专指像我这样的女性。”
林垦明显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