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吐血而死?”滕青山眉头一皱。
旁边的洪武面色一变,连道:“爹,不好。这倪寒山长老气的吐血而死。到时候归元宗众多弟子们,肯定将仇记在爹你头上。说是因为爹你的蛮横,恃强凌弱。令这倪寒山长老气的吐血而死的。”
“哼。”李珺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些小事,不必在意。”滕青山挥手,让那馆主退下。
滕青山如今心里,只想查出背后策划的人是谁,然后,狠狠惩治。对于归元宗一些对他有偏见的人,滕青山已经懒得理会了。毕竟人生在世,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对你赞不绝口的。总有人来诋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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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郡城,倪家府邸。
这倪家,在永安郡城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在归元宗当中,这倪家的渊源丝毫不比诸葛家要短。现如今倪家的领头人,自然是归元宗仅有的两位先天金丹执法长老之一的倪长老。
虽然是正午时分,太阳正高。
可是倪家府邸内笼罩在一片压抑气氛当中,连侍女们行走在府邸当中都要小声走路,唯恐发出大的声响,整个倪家府邸白色布条,还有诸多穿着丧服的,随着靠近整个倪家府邸的大厅,更是能听到一阵阵呜咽痛哭之声。
两名孩童,都穿着丧服,腰间扎着红色丝布,跪在那烧纸。
“呜呜……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老爷。”
只见数名妇人都跪在那痛苦流涕。倪家是大家族,那执法长老倪长老,就有三子二女。而死去的倪寒山长老,膝下却仅仅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唯一的儿子‘倪孟仲’的死,显然对他打击极大,才造成气的吐血而死。
祭奠灵堂边上,在棺材旁,有一名面容仿佛中年人,表情冷漠的老者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具棺材。
这冷酷中年人,便是如今倪家年纪最大的执法长老‘倪长老’。
“倪师叔,节哀。”
时而有不少人闻讯而来,有一些老者恭敬向这冷酷中年人说道。
冷酷中年人,微微点头,没说话。
……
归元宗内,刚刚吃过午饭的一些弟子们三五成群行走在宗内。
“我说师兄,你这么说滕大人,过分了吧。毕竟滕大人对我们归元宗有大恩。”
“过分?对,这位滕大人,是对咱们有大恩。可是有恩德也不能这么嚣张吧。将我们归元宗的火鎏战甲、火羽战甲给独占就罢了。你看这次,连倪家的长子长孙‘倪孟仲’小命完了。都没一个人敢为倪家出头。这滕青山,还逼我归元宗给他一个交代。哼……没办法,人家实力强,又是一代宗师。咱们归元宗只能低头。”两名弟子走在路上,其中一个个子略矮的弟子话语中明显有着怨气。
“算了,我们这些小辈弟子能怎么样。”另外一个摇头道。
忽然——
前面走来一名背负着一柄战刀的青年,一看到二人连道:“六师弟,七师弟。大事不好了,那倪家的倪寒山长老,重伤在床后,就在今天,气的吐血而死了。”
“什么!”这二人大吃一惊。
“唉。”这战刀青年忍不住摇头,“倪寒山长老就这么一个独子,儿子死了。又没人为他讨回公道。当时他又被滕青山重伤,这么回去,又是一肚子气,又伤心儿子死,加上重伤,气的吐血而死。也难怪。”
“这,这……”略矮弟子忍不住露出怒色,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滕青山的儿子是儿子,我归元宗倪长老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欺人太甚!”
“能怎么样,人家可是形意门门主。咱们归元宗都得仰仗人家。”战刀青年摇头无奈道。
“哼。”
略矮弟子怒声道,“做人得有骨气!宁可站着死,也别跪着生。滕青山又怎样?我归元宗也有一万龙岗军军士,三万黑甲军军士。更有近百万弟子!普通军队上百万。没有他滕青山,我们归元宗难道自己还撑不起一片天?”
“与其在被人庇护下受这窝囊气。还不如,我们归元宗自己打下一片天。宁可地盘小点,也不用受这窝囊气!”略矮弟子怒道。
“对,六师兄说的对。”旁边另外一名弟子也被说得热血沸腾,“何必受这窝囊气!滕青山强,是他形意门,跟我归元宗有什么关系。他滕青山过去是我归元宗弟子。不是叛宗了么,早就不是了。”
“两位,小声点。”战刀青年连看四周。
“怕什么怕!理直才气壮。”略矮弟子瞪眼吼道,“就算在长老,在宗主面前,我也敢这么说!倪寒山长老都活活被气死了,不但没人给出一个公道来。还将倪家府邸给封锁,说要严查倪家所有人。太让人心寒了。不管如何,必须让滕青山给出一个交代来。”
“对,得有一个说法。”
在这九州大地上,武者们大多都是热血的,都是头脑一热,就敢拔剑血溅五步的。之前归元宗不少人一直忍,可听到倪寒山长老气的吐血而死。而倪家府邸如今还在被封锁,倪家府邸的人,一个个被查探。
自然更加恼怒。
或是有热血的缘故,或许,也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的缘故。一时间不少一直以‘归元宗弟子’身份为荣的弟子们,一个个都怒了起来。三五成群,大量弟子聚集了起来,众多弟子都朝归元宗大殿前聚集。
“宗主,我们宁可站着生,也不愿跪着死!”
“宗主,我们归元宗不能向那形意门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