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围栏上摔下来的,与我无关!”封城远看着面前撒泼的妇人,似乎已经调试好了自己的情绪,全然没有刚才看到尸体第一眼时的惊慌,开口道,还伸手朝已经退入人群的金鎏一指,道:“金三小姐可以为我作证,秦山掉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围栏边,是不是,金三小姐?”
被封城远这么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金鎏的身上,连哭喊不止的妇人也没了声音,直直的望着她。
金鎏惊讶的看了封城远一眼,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赶紧离开,被封城远逮来作证,心中一凝,低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抬起布满水雾的眼睛慌张的开口道:“我不晓得,我什么都不晓得,我才走过来,便见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来,我……”话还没有说完,金鎏鼻子一酸哽咽的哭了起来。
金鎏一哭,围观的人都向她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被邢捕头拦着的妇人也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又激动了起来,跳着要往封城远的身上扑,口中叫喊着他便是杀人凶手,要他偿命,邢捕头这么壮硕的身材,都被妇人推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封城远却只是看着金鎏,半晌才转头望着头大的邢捕头道:“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少爷可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邢捕头不说公正不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苦主在前,他总不能什么也不说的便把封城远放了,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绑回去,左右为难,只有开口问道。
封城远想了想,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摇头道:“没有,包厢里只有我和秦山两人,我们说话的时候他走到围栏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面色便的极为难看,我正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便见他一头朝围栏外倒了下去,等我到围栏边的时候,正好看到金三小姐抬头往上看,所以我还以为她看到了全部过程,还想请她为我作证,没想到她并没有看到。”
“你分明就是在狡辩,分明便是你把我们爷从上面推下来的!”那妇人嘶吼甩开邢捕头的手朝封城远扑了过去,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襟,任由别人怎么拉扯,就是不松手。
“依我看,事情未必是这样吧。”正在一片混乱之际,金鎏突然开口说道,话音一落,现在登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想官官相护吗?我告诉你我们家爷可是皇亲国戚!”那妇人见状愣了一下,冲着金鎏喝道。
“你闭嘴!”邢捕头正不晓得该怎么办,听金鎏这么一说,冲着妇人吼了一句,趁她愣神,一把扯开她拽着封城远的手,走到金鎏的面前,一脸希夷的望着她道:“金三小姐可是想起了什么,这人的确不是五少爷推下来的是吧!”
金鎏看了邢捕头一眼,用帕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用捏着沾满泪水的帕子指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的确是没看见,只是这人的样子,倒不像是摔死的,而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惊惧过度而死的。”
“哦?这话怎么说?”邢捕头还是第一次听说大白天有人活活吓死的,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问道。
“你看他的手,虽然被这位夫人拍打摇晃,却依然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裳,而且还是心脏的位置,一般只有人心脏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有此动作,还有他的五官,怒目圆睁,嘴唇干裂发紫,脸色涨红,这都是有心疾的人时常会有的表现。”金鎏紧紧的盯着尸体认真的说道,表情严肃,仿佛回到前世正在与警察分析死者的死因。
“这……”邢捕头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听金鎏这么一说,忙上前看了一下,还用手扯了扯秦山紧拽着衣襟的手,果然扯不开,神情一顿,转头望着金鎏,“果然是这样。”
“你胡说,大白天哪有人会被吓死,况且我们爷的身体还好的很,你分明在胡说!”妇人却突然大声说道,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哭号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打死皇亲过去,我不服,我要告到宗长那里去,一定要给我家爷讨个公道,爷……你死的好惨啊……你要我怎么活啊……干脆我也随你去了吧,我的爷啊……”
“我也没说是吓死的,或者……是气死的呢,或许是他之前看到了什么,才会心疾发作,从上面摔下来。”金鎏哪里见过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
“不可能,我们爷就是被他从上面推下来摔死的!”妇人闻言叫的更大声了,手脚并用的爬到秦山身边,拍打哭喊着,用力的想把他的手扯开,却根本扯不动,反倒把尸体扯的挪来挪去的。
“造孽啊,人都死了,你何必这样折腾他呢,他分明便是有心疾的。”人群中突然有个人开口说道。
早上没时间更新,下午会把更完,还有一章写完就传上来,不要着急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