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祭祀是封阳县一年一度的盛典,今年因为邻县瘟疫的缘故提前举办,没想竟被我们撞了个正着,若是封阳县令不带我们去观赏祭祀,自然会让人心里起疑,封阳县一向狡猾,自然不会做这种自露马脚的事情,况且他这回一定在沙石里面放了几篓子食盐,所以并不怕我们查看,只是他也不晓得是哪几个篓子里装的是食盐,所以在金三小姐打翻第一个篓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露出惊恐的神情,也正是他这一慌,才让金三小姐察觉出了异样,故意发脾气踢翻了面前的几个篓子,终于揭露了他们假借祭祀之名,实为敛财的阴谋。”范仲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碧玺恍然大悟,笑看着金鎏道:“还多亏了小姐发着一次脾气,才坏了那些人的好事,要不然,封阳县的县民们还不晓得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去呢!”
“那是他们作恶多端必自毙!”金鎏轻笑了一声说道,想起自己先前当中发飙的情景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轻易不发脾气,没想这次发脾气还救了一县的百姓,现在想想还颇有些成就感。
范仲伯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那也多亏了刘大人的配合,要不三小姐这脾气怕还发不出来了!”
金鎏和碧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
“范大人误会了,刘大人可不是想要配合我,他是真想借机打击我一下呢!”金鎏忍住笑开口说道。
“哦?还有这回事?”范仲伯愣了一下,想起金鎏和刘薄相处时的情景,倒是有些了然了,疑惑的道:“下官听说刘大人还是三小姐的舅父,为何……”
“舅父倒是舅父,只不过不是亲的罢了!”碧玺不屑的说道。
“家母是家父的平妻!”金鎏见范仲伯还不明白,开口解释道。
范仲伯这才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的拱手道:“下官无意打探金三小姐的家事,实在是……”
“范大人不必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金鎏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声音像是就从外面院子传来的一样,三人一惊都站了起来。
“三小姐不要担心,下官先出去看看!”范仲伯虽是文官,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见状忙安抚了金鎏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小姐……”范仲伯一走,碧玺便走到了金鎏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忧的样子。
不仅是碧玺,就连金鎏也有种不好的感觉,伸手抓着随身带着的匕首,左右看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门一下子被人踢了开来,封阳县令带着十几个人恶狠狠的闯了进来,见金鎏和她的丫鬟在屋子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来,二话不说,对身后拿着手臂粗细棍子的恶人喊道:“快,把人给我抓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我们小姐是皇上啊……小姐!”碧玺挡在金鎏的面前,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帮人已经冲着金鎏奔了过去,也顾不上自己也是被人围着,挣扎着便要去就金鎏。
金鎏也不甘束手就擒,拔出匕首连刺了身边的两个人几下,两人吃痛倒退了几步,身上流出鲜红的血来,转头望着封阳县喊道:“大人,她有匕首,怎么办?”
“笨蛋!”封阳县被鲜血赤红了双目,大喝一声,举起手上的棍子,狠狠的朝金鎏的头上砸去。
封阳县的动作太快,金鎏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棍子重重的落在自己的头上,耳边还有碧玺的惊叫声,人已经陷入黑暗……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全都暗了下来,金鎏从草地上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头疼的都要裂开了,抱着头坐起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起来,不幸的是她的头应该是被打破了,一碰就一阵剧痛,还有些粘糊糊的液体渗透出来,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血。
金鎏强忍着头疼朝四周看了一眼,凭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她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知道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大概是在荒郊野外,四周除了草就是树,远处还有连绵起伏的高山,这里相是被世界遗忘的一个角落一样,就连月亮都远远的挂在对面上头上。
“金三小姐……”
突然有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金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上绑了一个人,她忙防备的问道:“你是谁?”
“三小姐,我是方大夫!”那人感觉到金鎏的防备,忙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