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昨儿个还在想是不是三小姐的方子有什么差错,所以王爷迟迟没有让人来试药,原来王爷自己已经找到了药方,三小姐,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方老大夫连连点头,拉着金鎏便往秦之翦的院子走。
刚走到秦之翦的院子门前,却听见了杨柔的声音,二人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果然见杨柔跪在门口的地上哭的身子都直不起来了,在她的不远处,杨志忠也无力的跪着,不知是病了,还是害怕,浑身都的如筛糠一般。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方老大夫一进门便开口问道。
秦之翦没有说话,视线落在金鎏的身上,微微一下,把一张发黄的纸递到她面前,“你看看吧!”
金鎏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忙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眼睛渐渐的瞪了起来,方老大夫见状也忙凑了过去,打眼一看,脸上就浮现了震惊的神情,忙开口问秦之翦道:“王爷,这张方子是哪里来的,这不是治疗瘟疫的方子吗?”
“方老大夫确定?”秦之翦不答反问道。
“确定,老夫前日看了三小姐的方子,与这张方子只差了两三味药,同样都是解肾毒的,这张方子又加了两三味药,想必药效更好一些!”方老大夫点头,又看了那张发黄的方子一眼,狐疑的道:“只是既然有这样的方子,为何早没有拿出来?”
“这个方老大夫便要问杨老爷杨大善人了!”金鎏走到秦之翦的身边,把药方交到他的手里。
“什么?杨老爷,原来这张方子是你的?那你为何不早拿出来救富源县的百姓?”方老大夫一脸震惊的望着杨志忠,见他面色异常,上前持起他的手臂探了探脉,面上一讶,道:“杨老爷,怎么你也得了瘟疫?”
“他若是不得瘟疫,会舍得把药方拿出来自救吗?”秦之翦嗤笑了一声道。
听秦之翦这么说,方老大夫也明白了大半,想必是秦之翦不知道怎么晓得杨志忠有治疗瘟疫的方子,便想法子让杨志忠得了瘟疫,然后再趁他拿药方抓药自救的时候,才夺了他的方子。
想明白后,方老大夫顿时气的脸都红了起来,伸手颤抖的指着杨志忠道:“你……枉富源县的百姓都称你是大善人,原来你只是伪善,实际却是个真正的大恶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富源县死了这么多的百姓,现在你自己得了瘟疫,倒是怕死了,想着用方子来救自己,亏你还是开医馆的,竟然连为医者基本的道德都没有,真是无耻!无耻啊你!”
“杨……扬某……”杨志忠因为察觉的早,才感染上瘟疫,并没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听了方老大夫的话却已经争辩不出什么来了,况且他也辩无可辩,只能有气无力的看着秦之翦手中的药方,一脸期盼。
“王爷,家父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王爷看在他以前做了那么善事的份上饶了家父这一次吧!柔儿保证家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杨柔却哭着跪在地上磕头道。
“以前做的善事?”秦之翦看都不看杨柔一眼,直直的望着杨志忠道:“你当本王查不出来?这些年,你和蒋家旺一起,祸害了多少百姓?蒋家旺是贪财,你却是贪财又贪名,你比他更加的可恶!”
杨柔闻言一怔,没想到秦之翦竟然调查的这么清楚,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正在她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杨志忠许是因为又惊又惧发气病来,浑身一抖倒在了地上。
方老大夫下意识的要上前查看,见杨柔跪在地上不动,不悦的伸手推了她一把道:“没瞧见你爹发病了吗?你这么还不过去看看!”
杨柔却顺着方老大夫推她的力道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摇头道:“我是实在没有想到我爹会做出这样散尽天良的事情来啊,看来他如今得了瘟疫是报应,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既然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又如何还能认他,我杨柔没有这样的爹,没有这样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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