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姜红海冷哼一身说道,别胡说是尹正这样的七品芝麻小官了,便是京城里一般的三四品小官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今日若不是为了做戏给秦之翦看,他也不会对他这样客气,只可惜他今日要跟秦之翦说的话还没有说,枉费他今日的安排了,还被秦之翦给看了出来,不过这倒也算了看出来便看出来罢,反正他也不是没做这个准备。
尹正被秦之翦看出来是他们端王爷的人说不得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让秦之翦晓得端王爷在朝堂的影响力,尹正原是要被撤职的,端王爷却让他保住了头上的乌纱,再来是富源县县令的位置,富源县爆发瘟疫,这个大秦的眼睛都盯着这里,端王爷还能让一个罪臣到这来当县令,这说明什么,秦之翦也是朝堂上的人,想必也不会不清楚吧!
说到底,这件事姜红海还是不太担心的,真正让他烦恼不已的还是端王爷最疼爱的靖漱郡主,昨日赶出酒楼见靖漱郡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要不是碧玺跟着她,姜红海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好不容易劝的靖漱郡主回京,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他还以为总算是可以把这位姑奶奶送走了,没想一转脸她却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姜红海突然想起秦之翦的话,“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秦之翦说的没错,虽然不是他带靖漱郡主来的,可是既然她已经来了富源县,而他也在,若是没能保护好靖漱郡主,端王爷一定绕不过他,想到这里,姜红海在也呆不下去了,也没有跟尹正打招呼,转身走了出去。
尹正见姜红海毅然离开还愣了一下,再追出去的时候见他已经出了酒楼。
秦之翦和金鎏离开酒楼上了马车以后,并没有直接回杨府,而是绕过杨府去了后面的小河,这条小河河水浑浊,深不见底,地处偏僻不说附近又没有景致,所以很少有人在这里走动,秦之翦扶着金鎏下了马车以后,便背着手沿着河岸慢慢的走着。
金鎏却没有跟在秦之翦身后在河岸上走,而是在马车边静静的等候着,听着流水潺潺,河边的柳树如黑纱一般随风飘荡着,心情也随着起伏着。
一路上秦之翦都没有说话,金鎏看的出来他心里有事,只是他没有说,她也不想问,因为她知道,在她需要知道的时候,秦之翦一定会跟她说的,现在他不说,便是不需要让她知道,不管是不想让她增添烦恼或是其他,她尊重他的决定。
或许是想着金鎏还在马车旁等着自己,秦之翦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便折了回来,直直走到金鎏的身边,持起她的双手,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在黑夜中直视着她,却没有急着开口,就在金鎏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才听他开口道:“若我不是镇北王,不是秦之翦,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什么?”金鎏不明白秦之翦在说什么,茫然的望着他,不是镇北王她还能理解,可是什么骄傲不是秦之翦?他不是秦之翦,还能是谁呢?
秦之翦却没有解释,因为不能解释仿佛也让他有些懊恼,金鎏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心慌,可是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以前没有说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他不想改变眼前的一切,现在不说却是在保护金鎏,知道的越多反而对她越不好,他不想让金鎏牵扯到一些会危及生命的事情里,若是这样的话,他宁愿什么也不说,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被金鎏发现……秦之翦有些后悔方才那么冲动的开这个头了,眼神闪烁了一下,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我不过是在和你玩笑,我不是秦之翦又能是谁呢?”
说完这句话后,秦之翦也下了决定,他是秦之翦,他要做的,是一辈子的秦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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