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隼一早便去平州府了,驻扎在义庄附近的军营中有事,王爷去军营了。”金鎏淡淡的说道,看了金幸汐一眼,“怎么,五妹妹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哪里,我不过是为了出去散散心,不管是三姐姐去还是王爷去,我都是要去的。”金幸汐开口说道,心里却觉得愤愤不已,暗想定是金鎏怕自己跟秦之翦多接触,所以才会从中作梗。
“那是最好了,灵州运送货物的船只想必今儿个下午便能到,我们还要早些做准备,别的不说,去接布匹的马车可有准备好了?”金鎏轻笑着说道,望向碧玺。
“小姐没有交代下来,只怕还没有备好,奴婢这便去安排!”碧玺忙开口说道,放下手中的布匹便走了出去。
碧玺一走,这对面和心不合的姐妹便没有再说话,虽然她们彼此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上回在院中说的话,可是她们也都很清楚彼此心里记的很清楚,尤其是金幸汐,她有些后悔当初这么直白的让金鎏感觉到自己的意图了,想要挽回却也是不太可能,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让金鎏白白在秦之翦面前晃悠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几日秦之翦的心情都不太好,可是和金鎏之间好像有所缓和,金幸汐不知道那晚她和秦之翦到底谈了些什么,更不知道秦之翦是不是把真实的身份已经告诉了金鎏,二人自那日后只想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让她有些莫不清楚头脑,平日有秦之翦在,她不好问,今日秦之翦不再她打算问个清楚。
轻咳了一声,金幸汐故意道:“这些棉布是不是太粗了一些,给军中将领做衣裳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三姐姐为何不再寻一些细一些的棉布来,即便不能给将领们做薄袄子,做几件贴里也是好的,原本等级便不同,想必那些兵士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也是想过的,只是王爷说了,从军大战在外,比这粗糙的衣裳,或是几日不换衣裳的事情都遇到过,将士们不会在意这些,况且现在不比以前,军中粮饷尚且不富裕,能弄到这些粗棉布已是不错,哪里还能挑三拣四。”金鎏随口说道,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账本。
金幸汐撇了撇嘴,“三姐姐这几日每每都把王爷挂在嘴边,看来三姐姐与王爷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真是恭喜三姐姐了。”
金鎏闻言抬起头来,不知道金幸汐想要说什么,却也不在乎她的冷嘲暗讽,只当作没有听懂,笑着道:“拖妹妹的福,我与王爷之间不过是一些误会,只要说清楚便是了,哪里还能一辈子记着的。”
“这么说,王爷的事,姐姐都晓得了?”金幸汐心中一惊,开口问道。
“妹妹说的是什么事?”金鎏却装傻的问道。
什么事?你若是真不晓得,会这么轻松自在的问吗?我就不行你有这么大的气量,被蒙在鼓里了还当做没事发生一般,一定是秦之翦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才这么得意,遂有些不悦的道:“我也不是不晓得的,三姐姐又何必对我也藏着掖着的。”
金鎏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这样更是让金幸汐心中不平了,自从金鎏进了主院后就开始和她抢东西,显示大夫人的关注,然后是老夫人的疼爱,甚至是大老爷的疼宠,还一直都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背地里也不知道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怨只怨家里的那些人还都以为她是个好的,现在秦之翦都被她霸占着。
一想有朝一日秦之翦登基上位,自己不会是坐在她身边的那个,而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坐他的身旁,金幸汐便觉得怒火攻心,不阴不阳的笑了几声,道:“如此一来我可要恭喜三姐姐了,三姐姐以后若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别忘了提携我这个妹妹。”
“嗯,好说好说!”虽然金鎏知道秦之翦未必便正要反了皇帝,夺回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皇位,可是金幸汐越是生气,她便越是要气气她,谁让她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还要落井下石,害自己难过,今日也让她尝一尝这个滋味。
“你……”金幸汐果然被气的要死,狠狠的瞪着金鎏,扔下手中的布匹怒气冲冲的道:“你别以为你就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了,路还长着呢,往后怎么样谁也不晓得!王爷虽然喜欢的是三姐姐,可是男人也都是喜欢见异思迁的,三姐姐现还没有嫁给王爷,还是不要这么自信的好!”
金鎏闻言一愣,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金幸汐,“难不成五妹妹不希望我好吗?若是我好了不正好可以提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