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没想到容贵妃这个时候还要摆贵妃的架子,脸也沉了下来,冷冷一笑,道:“娘娘是真不清楚,还是因为金鎏不清楚,如今宫中娘娘权势全无,由皇上的宠妃宁贵妃一手掌管后宫诸事,就连皇上也已经许久不去娘娘那,现在娘娘只不过是空有一个贵妃的头衔罢了,这点金鎏可曾说错?”
“放肆!”容贵妃怒声喝道,还没有人敢这样直言不讳的在她面前提起皇帝不再宠信她的实事,金鎏却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叫她怎么能不生气,用力的一拍桌子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说这样的话!”
金鎏也不怕她发威,仰着头道:“臣女说的都是实话,娘娘还要自欺欺人吗?”
“你……”容贵妃被气的实在不轻,却又不能把金鎏怎么样,把她送给皇帝,借以博得皇帝的另眼相待,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皇帝的眼里只有慕容胜雪,日日宿在她的宫中不说,对她更是不闻不问,这样薄情寡性的男子,就算她付出再多,又有何用?况且端王爷已经派人传了话来,断然不能让金鎏被皇帝抓住,她现在和端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很清楚把金鎏交给皇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知道威胁不了金鎏,更不能在她面前摆贵妃的架子,容贵妃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冷冷的撇了金鎏一眼道:“你很聪明,晓得把利害关系摸清楚再来找本宫,也晓得本宫根本奈何不了你,说吧,你要本宫为你做什么!若是想要本宫把你祖母和母亲救出来的话,那你就不要开口了,你应该晓得本宫没有这个本事!”
金鎏微微一笑,道:“臣女自然不会为难娘娘,臣女只是想见父亲一面,想必娘娘这个忙还是能帮臣女的吧!”
“见你父亲有何用,你父亲也不能救你祖母和母亲,他自身都难保了!”容贵妃耻笑了一声道。
“这个娘娘便不用管了,请娘娘帮忙便是了!”金鎏不卑不亢的说道。
容贵妃闻言看着金鎏,终于明白秦之翦为何会看上她了,不知为何对她也有些欣赏了起来,看来她很清楚,现在金家两房皇帝都是派了亲信守着,她是断然不能去接触了,才会走她这条路,却不想就这么满足她的心愿,故作为难的想了想道:“你父亲你怕是见不到了,不过你家二叔倒是可以试试。”
容贵妃原本是想难为金鎏一下,没想金鎏面上一喜却马上答应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上了金鎏的当,金鎏哪里要见金家大老爷,分明要见的便是金家二老爷,是晓得自己不会让她称心如意,所以才故意拐了个弯说要见她父亲的,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收回来是断不可能了,虽然有些生气金鎏的小聪明,容贵妃却无可奈何,沉着脸道道:“那你回去等消息吧,你这么神通广大,都晓得本宫今日回娘家,想必你二叔什么时候能来这里,也难不倒你。”
有夜鹰在,金鎏自然能随时晓得金府的动态,只要二老爷一出府,她便能得到消息,轻轻的笑了笑,也不起容贵妃的故意刁难,蹲身行了一礼道:“那臣女便多谢容贵妃娘娘的鼎力相助了!”
“哼!”容贵妃重重的哼了一声,只当是应下了。
容贵妃虽然已经不得圣宠了,白将军府的生活还是很奢侈的,吕掌柜带去的那些皮货包括那箱子上品,几户全部被白家的几位夫人、少奶奶挑走了,喜的吕掌柜见笑的眉不见眼,连金鎏和碧玺的身份都懒得好奇了,欢欢喜喜的把二人送回了何楠的宅子。
金鎏一回宅子原是想换身衣裳再去见何楠的,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便有人来请她们去北苑,金鎏和碧玺对视了一眼,见来请她们的人脸色严肃,料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赶了过去。
果然不出金鎏所料,二人刚走进北苑主屋,便见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虽然是被绑着,嘴里还塞了布条,可是这两个人见金鎏进来脸上还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了一声高傲的昂起头来,只是才发出声音,便被站在一旁的叶盛花狠狠的一人赏了一脚,气的二人瞪着眼睛“呜呜”的叫了起来,像是要吃了叶盛花一样。
叶盛花有些恼了,柳眉立了起来,踮起脚尖往两人大穴上重重一踢,二人登时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再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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