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之翦也笑了起来,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金鎏的手,道:“与这些人说话倒不是全无用处的,你再做一回吧,很快便能回去了。”
除了这样她还能怎么样呢?金鎏哀怨的想,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想让秦之翦觉得她不懂事,其实她也不是不懂事, 毕竟二十多岁的心理年龄在那摆着,她知道政治交谈的作用,只是这样的宴会还是不要让她参加最好。
又轻声的安慰了金鎏几句,便有几位大人不时朝这边张望了,像是等着秦之翦过去一般,金鎏便无奈的让他过去了。
“王爷这么疼金三小姐,金三小姐真是好福气。”秦之翦一走,南京雨便侧过身来,笑着对金鎏说道,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金鎏与她也有些熟稔了,瞪了她一眼道:“南七小姐别笑我了,看你的年纪比我大,必定早已许了人家的,想必那位少爷是更加疼爱七小姐的,要不七小姐也没有心思取笑我了!”
南京雨已经十六,已经及笄,按照大秦的规矩,一般世家大族的千金在及笄之前便会把亲事定下来,若是赶的急又正好遇到黄道吉日,及笄之日便可以成亲。金鎏这么说只是想给南京雨一个还击,也嘲笑她一下,只是没想到原本一句玩笑的话却让南京雨的脸一下子愣住了,慢慢的坐了回去不说话了。
南京雨是南相的千金,不是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吗?宰相的千金想必也是一样的吧,为什么南京雨的样子却像还未定下亲事一般,金鎏心里暗衬,也怪自己或许戳到了南京雨的痛处,忙想开口解释,南京雨却突然又转过脸来对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解释,也是,我是宰相的女儿,你一定认为我的亲事是早已定下来的吧!”
金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南京雨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迟疑了一下,道:“你猜的没错,我的亲事早已定下来了,只是因为我自己的一些过错,大概是伤了他的心,所以他躲起来了。”
“什么?”金鎏惊呼一声,与宰相的千金定了亲却躲起来,这……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可是看南京雨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她一时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南京雨却像是回到了回忆当中,眼神迷茫的道:“我与他的婚事是在我还未出生之前便定下来的了,他比我年长五岁,以前我在京城从未见过他,后来还是那年我娘带我一起回西北的娘家,我们才见到面,也是那时我才晓得原来他是个……是个傻子!”南京雨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那个让她当时震惊不已的词。
金鎏也是吓了一跳,堂堂宰相千金竟然要嫁给一个傻子,当时南相和相爷夫人为何会定下这样的一门亲事。
“其实他并不是一直都是傻子,是在他八岁那年高烧烧成那样的,我娘带我回西北就是得知了这件事,想要推掉这门婚事的,可是那家人却不同意退婚。因此我很着急,我自然也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一个傻子,所以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拿话激他,气他,他却从来不生气,也不跟我着急,只是傻笑的望着我,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生气,越是着急的想推掉这门婚事,那时的我甚至恨不得他出什么事死去才好,可是那次回西北的结果是,亲事没有退成,他也没有死。”或许料到自己这么说金鎏会有什么表情,或许并不在意金鎏这么看这件事,只是单纯的想把一直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南京雨没有看金鎏一眼,只是自顾的往下说道:“可是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后来我会如此的庆幸他没有死。”
“发生什么事了?”金鎏问道。
南京雨转头看了金鎏一眼,少女纷嫩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粉红光泽,轻笑了一下道:“去年外祖父突然病重,西北传来消息说只怕是不行了,父亲脱不开身,四哥哥云游在外找不到人,我娘便只带了我一个回西北娘家奔丧,半路上却遇到了山匪,你猜救我们的人是谁!”
“该不会是你那位已经订了亲的未婚夫吧?”金鎏的眼角抽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数。
继续码字不要着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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