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国的局势实在不容乐观,贵国王上耳根子软,柯木诸这样的战争狂人是定然留不得的,可是没了柯木诸,谁也不晓得贵国会不会再出个柯铁诸,柯银诸或是柯金诸什么的,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大秦离匈奴又这么近,我们不敢拿大秦的百姓生命做赌注,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派一些人到匈奴来建立一个督总衙门,一来有大秦的人在这看着,我们也能放心,二来左顿大人也不要以为这些人是来监视匈奴的朝廷的,但凡匈奴发生什么灾难瘟疫什么的,这些人也能上报大秦,大秦自然也会对匈奴施以援手,还有一点,督总衙门还能起到促进两国邦交的作用,以后要出入大秦的匈奴商人一定要到督总衙门报备,不过匈奴的商人要报备,大秦的商人也是一样的,若是贵国想要查看进入匈奴的大秦商人资料随时可以到督总衙门提取,其实这个督总衙门还有许多的作用,我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要建立了,以后便会慢慢完善。”金鎏也不管左顿听不听得懂什么是战争狂人,语气因何的侃侃而谈,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一挑,“左顿大人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左顿真想回金鎏一个不怎么样,这不是明摆着派大秦的人到匈奴来进行监督吗?这样一来,匈奴以后的一举一动还不都在大秦的眼皮子底下?这儿条件莫说他不能答应,就是他答应了都胡权次也不会答应。
“这怎么可以,大秦怎么能在敝国建立衙门,这不是要干涉敝国的内政吗?”扎昆没等左顿回答便跳起来瞪着金鎏道:“这也太荒唐了,哪有这样做的,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扎昆大人何出此言,我们只是想保证敝国百姓的安慰,何来的欺负人之说。”金鎏也不是软柿子,何况这里还有秦之翦帮她撑腰,眼睛一瞠瞪了回去,冷哼了一声道:“若是要说起欺负人来,撕毁条约领兵进犯大秦的匈奴难道就不是欺负人了?怎么?现在欺负完了一拍屁股就像算了,还想要我们的援助,你们的算盘打的也太精了点吧?”
“就是,只想着好事,一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那怎么肯能?”南浩江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反正这里有秦之翦,还有金鎏在,这些事情交给他们两口子办就是了,他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说句话证明他的存在就可以了。
“这……”扎昆被金鎏和南浩江逼的说不出话来,转头求助的望着左顿。
左顿有些恼扎昆的插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皱着没有对金鎏道:“之前的那件事左顿还能有些把握,可是这件事实在不是左顿能做得了主的,不如等回到都城,左顿亲自向王上禀报了,再给金三小姐和王爷一个答复,不知金三小姐意下如何?”
左端算是看出来了,这秦之翦不好惹,他身边的这位未来镇北王妃更是不好打发的人物,从她方才质问扎昆的语言之犀利便能看出来,顿时让他有些头疼了起来,这还没有回到都城,若是回到了都城,把秦之翦和金鎏提出的条件和都胡权次一说,还不晓得他会恼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即便如此,在自己的国家设立别国衙门的事情左顿还是解决不了的,要说服秦之翦和金鎏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只有会都城再说了。
经过那晚的谈判,左顿和扎昆都没有再提援助的事情,秦之翦已经提出了条件,而且看来是半点转圜余地都没有的,答不答应便要看都胡权次的了。
三日后大秦迎亲的队伍终于达到了匈奴的都城西摩城,虽然一路走来都能看到灾民的身影,可是西摩城毕竟是匈奴的都城,并没有出现百姓沿街乞讨的画面,反而是商铺林立,街道上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面上也没有因为缺衣少食而露出面黄肌瘦的样子。
“看来贵国的灾情并没有影响到都城的百姓啊,扎昆大人看看贵国都城百姓身上穿的都是好衣裳,脸也白白胖胖的,还有心情出来看热闹,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富庶的地方呢!”南浩江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走到扎昆的身边,瞥了身旁不端对他挥手的匈奴百姓一眼,笑吟吟的说道。
扎昆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目光从百姓的身上扫了一下,脸色很是难看,他心里很清楚,西摩城的百姓虽然不像周边城镇百姓一样忍饥挨饿,过的也不容易,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欢天喜地的来看热闹,他不晓得这是哪个搞的鬼,这样岂不是故意让他和左顿难看吗?
“大人!”扎昆转头看了左顿一眼,见他给了自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忍了忍没有再说话,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下官先走一步,去看看宫里来迎接的人来了没有!”
“扎昆!扎昆!”
“左顿大人就不要再喊了,顾及扎昆大人是去看看这是谁搞的鬼去了!”南浩江笑嘻嘻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百姓说道,沿途那些百姓的惨况他是亲眼见到的,装是装不出来的,眼前的这些人他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不过用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接下来就看匈奴的王上都胡权次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