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爷这话说的便有些不对了!”皇帝还没有开口说话,金幸汐却犯了手中的筷子,望着他道:“皇上是体恤镇北王辛劳,已经二十有五了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所以想让王爷清闲些日子,怎么这话从南相爷口中说出来味道便有些不对了呢,好像皇上是要夺了镇北王的兵权似的,那我问南相爷一句,这镇北王的兵难道不是大秦的兵?大秦的兵难道不是皇上的兵?既然是皇上的兵,难道皇上还调遣不得?”
“老夫可没有这么说!”南相爷听金幸汐说了这么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瞥了她一眼道:“不过微臣倒是晓得后宫女子不可干政这句话,难道馨贵人不晓得?”
“你……”金幸汐气的眼睛瞪了起来,那眼睛去看皇帝,以为他会帮自己说几句话,却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要用他来压制秦之翦,她才不稀罕为他说话,可是他却这样对自己,不由的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南相爷说的对,匈奴虽然已经退兵,且送了以为公主过来和亲,可是我们谁都晓得那并不是匈奴真正的公主,匈奴的香颂公主早在路上便因为刺杀镇北王和王妃而死,很明显匈奴还是贼心不死的,若是皇上收回兵权,那匈奴若是又像上一回一样来犯,那儿怎么办?”
“依老臣之见,匈奴送了公主过来,必定是还有后招的!”
“皇上,镇北王是栋梁之才,保我大秦西北的平安,若是这样的人都不用,那朝廷岂不是无人可用?”
“皇上请三思!”
几位阁老也都纷纷响应南相爷,起身说道,他们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让秦之翦失了兵权,如若不然凭他再好的武功,再战功彪炳,皇帝想杀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大不了事后做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给全天下的人看,可那还有什么用?
这个到底阁老们懂,秦之翦又怎么会不懂,莫说他不会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就是看在他今日好不容易把金鎏娶进门,过不了多久便会当父亲的份上,他也不能就这样让皇帝给制住了,微微笑一笑道:“皇上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兵权吗?”
“那原本便是大秦的兵权,并不是镇北王府的,也不是你秦之翦的,不是吗?”皇帝一脸自信的望着秦之翦问道。
“皇上说说的没错!”秦之翦开口说道,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难道诏书是皇帝拿走的,他怎么晓得诏书的事情,还让人从老王府偷走了诏书,可如果他手上没有诏书,他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的要自己交出兵权?
秦之翦的视线下意识的在众人中搜寻了一遍,一双冰冷的眼睛落入他的眼中,他眼神一紧,正要开口,那人却明目张当的朝他走了过来。
四周的人都注意到秦之翦的视线落在了一处,忙转头望了过去,见秦政穿着一身侍卫的衣裳一步步朝秦之翦走过去的时候都吃一惊,所有人的以为秦政退位后便离开了京城,没想到他进然会出现在这里,底下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帝看见秦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喝问道,随即便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不管怎么说,他的皇位还是秦政让给他的,他用这样的态度对秦政,自然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忘恩负义的阴险小人,见众人都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皇帝的脸色很是难看,伸手拉住了秦政的手,脸色铁青又想保持他皇帝的威严的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朕晓得你恨镇北王,可是今日是镇北王成亲的大好日子,你怎么来了?”
“呵呵,你是想问诏书到底在哪里吧!”秦政冷笑了一声说道,视线却落在秦之翦的脸上,见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眼神一紧,道:“秦之翦,你早料到是我拿走了诏书是不是?也是,晓得那份诏书的人原本便不多,又能猜到诏书藏在什么地方的人,只怕就更少了,就连朕……就连我也是找遍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的,怎么样?还是快了你一步吧!”
“诏书?什么诏书?”阁老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秦政在说些什么,底下也是小声的议论着,现在正僵持的三个男人有两个是在大秦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就连秦政也曾经是,这样的三个人聚在一起,让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来,你不是说要帮朕一直隐瞒这件事的吗?”皇帝听秦政提到诏书,慌了神的说道。
“啧啧,你这样子还真不配做个皇帝!”秦政嫌弃的看了皇帝一眼,“当初若不是无人可托,你以为我会把皇位让给你?你的确有野心,却没有谋略,你这样的人注定当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