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和佳琴闻言也转头看了一眼,也都大笑了起来,就连刚进门平常反应慢板拍的栀子愣了一下后都笑了起来。
“奴家打扮的不好吗?”夜枭被金鎏等人笑的挠了挠脑袋。
“好!”夜隼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伸手扣下夜枭鼻翼边的一颗长了黑色长毛的痣,转手粘在她的下巴处,道:“只不过这颗痣若是正在这里就好了。”
夜枭却一把拍开了夜隼的手,抢过那颗痣,顺手粘回了原处,娇媚的刮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长在下面是多余的,长在上面才像个媒婆,你个没没成过亲的懂什么!”
“感情你成过亲?”夜隼笑着问道。
“没有,不过总比你看的多!”夜枭一本正经的说道,转头望着金鎏,“不信你问问娘娘我这身打扮对不对,这颗痣是不是应该长在这里!”
“没错、没错!”金鎏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点头,前世电视上的媒婆不正是这样的打扮吗?大红的衣裳手帕,夸张的装扮,看来那些电视上的媒婆不都是杜撰的啊,还真有这样的,要不夜枭没有看过电视,哪里晓得去?
“可真是笑死我了,夜枭大人你真厉害,把个媒婆装扮的活灵活现的!”佳琴也恭维的说道,笑的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那是!扮什么可不就得像什么吗?”不管众人笑的声颤,夜枭一脸得意的说道,还摆了个兰花指娇媚的推了推头上戴着的大红花,那样子别提有多像媒婆了。
一行人笑闹过后,便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要说溜是因为避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要不就他们这个样子,还不得吓死人。
出了后门,夜隼在巷子口给金鎏租了一辆青棚马车,便领着他们朝自己家走去。
京城靠西边沿着城墙下面是一片平房,这里的巷子胡同四通八达,住的都是在京城里生活比较拮据的平民,或是外地来京城谋生的人,每日这里的人是起的最早的,鸡才叫了两遍,便有人起来做活,忙活着熬粥做饼好一大早上早市去贩卖了,自然还有做别的营生的,摆摊买些针头线脑的,出门给人扛活的,在大户人家给人跑腿的,反正都是做些辛苦钱的,所以也只有早上这里最热闹,等天大亮的时候,这里的人几乎都出去为一日三餐辛苦奔波去了。
罗家住的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大门正对着的三间正屋,左右四间厢房,进门门房还有一间做了伙房,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旁边种了一棵柿子树,屋子后面带着一个小小的后院,也只是够晒个衣裳被子之类的,做不了不得,可是就是这样的条件在城西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比起别家一家人挤在两间屋子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的已经好了太多,可是饶是这样,罗大娘的最近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哐”的一声,罗大娘踹开大门走了出来,把手中的刚用过的洗脸水往外一泼,扯着喉咙朝旁边的那家紧闭的房门吼道:“一大早的,嚎什么丧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生了孩子怎么不会哄啊,让他哭了一整夜,也不晓得是怎么当的爹娘,当不了爹娘生什么孩子!”
那边的屋子没有动静,孩子大哭的声音轻了一些,罗大娘重重的哼了一声,骂了声晦气,转身便要往家走,那孩子的哭声又大了起来,气的她转身就要去敲旁边的门,却被罗情冷着脸一把拽了回来,“娘,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啊!”
“你没听见那小兔崽子的哭声啊,哭了一晚上,闹心死了!”罗大娘被罗情拽回家,还没等她关门,又不甘心的要往外走,“不行,我得去跟他们说清楚,再让那死孩子这么哭,我非把他们赶出去不可!”
罗情却不撒手,不悦的道:“你凭什么让人家走,人家是住了你的房子吗?”
“你……”
“吵死了,晚上旁边的孩子哭,现在你们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罗大娘话还没说出口,罗家最小的一个罗懽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瞧瞧,都把你弟弟给吵醒了,你还不让我去跟他们评理!”罗大娘指着心尖子一样的幺儿子对罗情道,甩掉她的手便要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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