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李四子接过画像,认真地打量起来,而后摇摇头:“没见过,怎么了?”

“没事没事。”宋惊尘摇摇头,“那我出去了。”

“女孩子家家的,别成天往外跑。”李四子又补充,“巡街这种事,交给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就行了,你应该呆在衙门里好好侍候大人的。”

宋惊尘嘴角一瞥,这李四子还真是大男子主义啊。不过他看见画像的时候,和田六子的反映截然不同,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像是看见完全没有见过的人一般。

见了李四子的反映,宋惊尘隐约觉得,田六子应该知道些什么。

贴好画像之后,宋惊尘火速往衙门赶,想与田六子好好谈谈。可当她到了衙门的时候,田六子并不在,问李四子,李四子说田六子家里面突然发生了些事情,先回去了。

宋惊尘一惊,让李四子带着她去田六子的家。到了田六子的家,田六子家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小子去哪儿了?”李四子皱起眉头。

看着破旧的小草屋,再看里面简陋地不得了的布局,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宋惊尘疑惑地问李四子:“李大哥,田六子他一个人住吗?”

“不是,他和他媳妇住在一起。”李四子道,“他和他媳妇住在一起。”

“他父母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吗?”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六子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去世地早,不过运气好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但在一年前,他媳妇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腿突然瘸了,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唉……”

“那现在他是带他媳妇去看大夫了?”

“不知道。”李四子摇摇头,“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我曾听六子说过,他媳妇刚得那种病的时候,为了救她的腿,他已经花光了他多年的积蓄,现在这种拮据的状况,他应该是不可能带他媳妇去看病的,除非他发大财了。”

发大财?

宋惊尘心下一寒。

两人回到衙门,衙门口正等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百姓,看到宋惊尘与李四子,神色不由一喜,道:“官老爷,你们终于来了,我在这儿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门,我都打算放弃了呢。”

宋惊尘尬尴地笑,衙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请问你来衙门所为何事呢?”宋惊尘问。

布衣百姓朝他们俩扬了扬手中的画像,道:“我听说揭画像是有奖的吧?”

宋惊尘一愣,李四子一看那画像便明了,画上那人定和昨夜大人银两被偷的案件有关,便连忙对布衣百姓道:“是的,揭下画奖励五百个铜板。”

“那我认识他。”布衣百姓道,“他住在县西尾街,不是移县本地人,最近几个月才来到移县的,说是要在咱们移县定居。”

“谢谢,待我们抓到那个贼人,便会把五百个铜板给你。”李四子沉声道,接着转头对宋惊尘说:“惊尘,你感紧去马舍把咱们的马牵来,咱们速速前去。

“好!”

宋惊尘很快便将骏马……不,应该是那头老马牵了过来,老马走路颤颤巍巍,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口气。宋惊尘担忧地看着老马,她怎么觉得这匹老马跑得应该还没有她那么快?

李四子大步跨上马背,老马一声闷哼,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惊尘,你个女孩子家家就别去了,这匹傻马也背不动两个人,你就回衙门等我的消息吧。

“可是……”

“我走了。”不容她反驳,李四子将马鞭重重地甩在老马的背上,老马吃痛,迈开步子艰难地奔跑起来。

宋惊尘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心里很不安。

正不安着,徐须凌与李青啸忽然从衙门出来了,见到宋惊尘愣在那儿,不免有些疑惑。

徐须凌问:“你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抓犯人?”

“李四子已经去抓了。”

“已经找到了?”徐须凌有些欣喜。

“是的。”

“本大人倒要看看那个贼人到底长什么模样,竟敢如此大胆来衙门偷本大人的银两!走,跟去看看!”

“我们没有马。”宋惊尘无奈道,没有交通工具怎么行动?莫非用两只脚?听说县东离这儿很远呢。

“师爷,马车什么的你应该能够弄来吧?”徐须凌突然看向李青啸。

一直将自己置之身外的李青啸一愣,而后茫然地一声:“啊?”,他刚刚神游天际去了,徐须凌与宋惊尘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里。

“师爷,马车什么的你应该能够弄来吧?”徐须凌一字不差地重复,“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办不到的话,本大人可是很怀疑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师爷这个位置呢。”

“能!怎么不能!”李青啸将头点得像鸡啄米,“小的去借还不成吗?”

速速跑去借马车的李青啸泪流满面,弄马车这种事情,难道也是师爷的职责吗?那不应该是小厮们做的吗?他可是一个高大上的师爷耶!怎么找马车这种事情也落到他的头上……

这个县令不像表面上那么宅心仁厚呢。

第七章

做过窃贼的师爷李青啸速度果然快,还没过上一刻钟,他的马车很快便弄过来了,虽说不大,但坐三个人足矣。

宋惊尘没有驾车的经验,徐须凌又是县令大人,所以驾车这种事情最后也就落到了李青啸的身上。

李青啸欲哭无泪,他想在衙门当职除了衙门包吃包住这一原因,还有就是因为衙门清闲,又包吃又包住的,可现在不仅不包住,连清闲都不能清闲了,让他一个高大上的师爷做马夫这种粗鄙的事情,这……这成何体统啊!

徐须凌撩开马车的小窗帘,丝丝细雨从外面飘了进来,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来雨。

李青啸将身子直往轿内缩,怕雨水淋湿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