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么说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娘子你是在吃为夫的醋咯?”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后,徐须凌笑容灿烂像盛开花儿一般。
“谁吃你的醋啊,少自恋了。”宋惊尘撅起嘴,“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我从来不会吃逗比的醋。”
“根据为夫日常观察,娘子心虚想否认某件事的时候,一般都会说一些为夫不懂的词汇。”徐须凌轻笑,步子略略跨大,伸手拉住宋惊尘的手,“所以这个时候娘子你是心虚了,说的是谎话。对了,逗比是什么意思?”
撇了眼他得意忘形的脸,宋惊尘紧紧地皱着眉,一副嫌恶地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心里确有抑制不了的……开心。
艾玛,她明明对逗比县令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之间有的也只有夫妻这名分上的羁绊。徐须凌不过是拉拉她的手,她莫名其妙开心个什么劲啊。
难道这是要精分的节奏?
最近情绪起伏太大,她感觉她的脑子快不够用了。
接过灯笼小贩递过来的灯笼,宋惊尘从徐须凌手里抽出手,细心地为灯笼点上蜡烛。而后面不改色地忽悠徐须凌:“逗比就是很聪明的意思,大人你超级逗比哦。”
“是么?”徐须凌低头看着慢慢燃烧起来的蜡烛,在宋惊尘点燃蜡烛时,他伸出手为蜡烛挡风,“那么娘子你也很逗比呢。”
宋惊尘的手一顿,一阵风忽然吹来,徐须凌没挡住,蜡烛一下就灭了。她抬眼看向徐须凌,嘴角抽了抽,道:“我觉得我不是逗比。”
“是么?”徐须凌拿过她手中的火柴,修长的手指捏着火柴快速一划,火焰遂起。她快速将蜡烛点燃,再将其放入灯笼内,慢条斯文道:“为夫是逗比,逗比的娘子怎么可能不逗比,所以娘子你自然是逗比,难道不是吗?”
宋惊尘脸一抽,经他这么一绕,听着还有几分道理呢。
不过,这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对,她这就是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真的不知道逗比的含义?”她狐疑地看向一脸淡定的徐须凌。
“知道啊。”徐须凌笑得眼眸弯弯,“刚刚娘子你不是告诉为夫了么?是聪明的意思。怎么,看娘子这副表情,莫非是在骗为夫不成?”
“我怎么会骗你啊?”宋惊尘心虚道,“骗谁都不会骗你啊。”
“是么?”徐须凌挑挑眉,“可是看见娘子你那副神情,为夫实在是很怀疑呢。”
“不相信就拉倒呗。”宋惊尘将手中已经点燃的灯笼递给徐须凌,道:“拿着,我要点另一个了。”
“没有为夫的帮助,你真的行吗?风很大的。”
“自然行了,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没用,连个灯笼都点不起来。”宋惊尘没好气道,语毕,拿过徐须凌手中的火柴,纤手一划,火柴就燃烧了起来,可不巧的是,又来了一阵风,一下便把她的火柴吹灭了。
她不放弃,又点起一根火柴。
又来一阵风。
她仍然不放弃,这下,火柴没有点燃,火柴盒倒是被她划了一个大洞,彻底报废了。
徐须凌轻叹一声,将灯笼递给她,伸手取过她手中的破了个大洞的火柴盒,轻道:“又不是叫你杀猪,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接着在旁边还没完全破裂的火柴皮上轻轻一划,火苗“腾”地一下便燃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徐须凌一点燃,那多事的风也不来捣乱了,空气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什么气流来凑热闹。
宋惊尘觉得这肯定是人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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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那些小玩意两人都不是很感兴趣,索性就没有继续逛下去了,两人各执一灯笼,慢慢朝东江走去。
此时这个时辰,江边还有很多人。
这个场景不由让宋惊尘想起上次花灯节,她来这儿的场景。
只不过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这次是她和徐须凌两个人。
“好多人。”徐须凌看着江边人山人海的人群不由皱眉道,时不时有人擦着他的身而过,这让有洁癖的他很不好受。
“是呢。”宋惊尘点点头,也许是天色比相比上次要早,人群还未散去,因此比花灯节时多了许多,“要不我们逆着江流走吧,那边的人应该比较少。”
“也好,放灯笼找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徐须凌亦没有反对,于是乎,两人朝着上游慢慢走去。
“姐姐为什么突然回去了。”沉默良久,宋惊尘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这么问了徐须凌一句。问完之后,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问这么逗比的问题做什么?难道还嫌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够糟糕么?!
她原以为徐须凌会认真解释一番的,岂料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简简单单一句:“为夫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
这话说的竟让宋惊尘无言以对。
原本无比后悔这么问的她此刻又十分纠结,这么含糊的回答,直觉就是徐须凌在隐瞒事实啊。
难道是他给了宋惊离甜头,然后宋惊离心满意足地离开,莫非真相是这样?
“娘子你想问什么?”看着宋惊尘纠结的神色,徐须凌无比体贴地问。
抬眼看他笑意满眸,宋惊尘有种看着狡猾狐狸的错觉。
“我哪会有什么想问的……”她别扭否认。
“那么,香囊是怎么回事?”徐须凌才不吃她那一套,“娘子你明明知道的,却还来装傻来问为夫,那么你想要为夫怎么回答你呢?”
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宋惊尘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最终还是敌不过那强大的好奇心,问:“那天你对大姐说了什么,她怎么会放弃你回京城?”
徐须凌用一副“看吧,总算承认了吧”神情看着宋惊尘,然后回答:“只不过对她说,我和娘子你比较合适,然后她第二天就回去了。”
“欸。”宋惊尘皱眉,明显不相信,“怎么可能。”她觉得宋惊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这怎么不可能?”徐须凌慢调斯文说,“事实就是这样,她若死缠着不放,为夫可保不准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宋惊尘挑眉:“收了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