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则诚到了星巴克点了份双倍咖啡因的黑卡。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纵使头等舱也无法完全消除旅程的疲惫。

谁能想到一下飞机这些玩意就给自己这么一个大惊喜。

段修德估算着自己儿子的落地时间,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电话,于是按捺不住赶紧拨通了越洋长途。

“到了吗?”

“……您看这闹的,我都忘了您电话了,”段则诚揉了揉额头,“到了,我现在在外面咖啡厅呢,我家现在被那一堆货占着呢。”

段修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从段则诚做了要去美国的决定以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儿行千里”的忧愁中。

孩子长再大也是孩子——更别提在段修德眼中,段则诚去的彷佛不是一个全世界最发达的灯塔国,而是男女老少人手持枪,街头全是混混街痞的恶劣之地。

“……小心别染上病。”

“……老头咱们对话是不是进行不下去了。”段则诚一阵无语。他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洁身自好,但是也不至于跟那些人渣相提并论吧?那怎么老段这一天天老瞎操心这些不该操心的呢?

“我不是说你也跟他们一样瞎玩,是让你小心他们身上带着的病,弄的你家到处都是……别心疼钱,该扔就扔。”

段则诚笑了。

“有生之年终于听到老段让我别心疼钱了。”

他又等了等,段修德还是没有进入正题的势头。

“这么着急找我,有啥事就直说吧,这一分钟一分钟都是钱。”

段修德在那边叹了口气。

“帮你在这边咨询了一下商婚……你再在那边坚持一下,拿个绿卡吧。”

段则诚听后一愣,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在咖啡店舒适的扶手椅上坐直身体。

“我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劲……家里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真没事,但是让你做个准备,留个后手而已,”段修德声音听起来分外疲惫,“前一阵姓宫的生了一场急病,你和他那‘闺女’走那么近,可能也知道……这不有些人就蠢蠢欲动了,好歹后来把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了,但是外面已经变天了。”

“变天?这么严重吗?”段则诚从包里掏出电脑连上星巴克的wifi,打开qq,看见万年隐身的宫雅蓁竟然在线。

“暗流涌动,但是表面风平浪静……能撑多久撑多久吧。你爹我自诩清廉,也尽可能不站队,但是若是有人故意看咱家不顺眼想整我……那我希望那时候至少你和你妈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