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的小娼妇!自己谋害人,还来倒打一耙了!”皮翠花狠狠吐她一口。
“肃静!”
惊堂木一声尖锐响起,底下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本官问话,你们再答!”县令大人怒道。听都应是,让杨里正陈述一遍来龙去脉。
杨里正恭敬的回话,“大人!这事起因一块玉佩。窦四娘落水被人救回村,雷家来人说是打坏了雷小姐下聘的玉佩,让赔偿。当时雷家丫鬟来指认,说是窦二娘打坏的。玉佩是杜家下聘的,让赔偿八十两银子。后来流言四起,说打坏玉佩的是窦四娘,又有雷家的人放出风是窦四娘,她当时吓得投河自尽,梁氏等人也甘心还债。这里面又牵扯窦四娘涉被害推下河,就有了争端……”把事情不管哪一方的都回禀上来。
县令大人听的皱眉,“窦二娘!你可加害妹妹,后又加害养母?”
“没有!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诬害的!我根本没有打坏玉佩,更没有加害养母!打坏玉佩的是窦四娘!我是帮她顶罪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传雷家的小姐亲口认证!”她只要把这事坐实了,就算想要害她,也不可能容易!
窦清幽厉眼射过来,“你和雷淑敏串通了?”
“我没有!你不要啥事儿都赖给我!我被害成现在这样,再也不帮你顶罪了!”窦二娘哭道。
窦清幽眼中杀意闪烁。她找了雷淑敏,两人串通了!
梁贵之前就怕雷家会因为记恨,和窦二娘串通,现在看窦二娘笃定的样子,打坏玉佩的事,雷家是想一口咬住四娘,给四娘扣个铁证了!
梁大智也心下着急,频频扭头,看秦雪钧来没。以盼着秦雪钧能助他们一把。要是被雷家这个苦主诬陷,到时候没有窦二娘推四娘下河的证人,事情就难办了。
窦三郎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怒恨。
秦雪钧很快来了,“大人!窦家找了在下写状纸,在下来晚了,还请大人恕罪!”
他笑呵呵的站在堂上,只拱手行礼。一身素白的锦袍,颇有些飘逸侠士之感。
县令大人自然认识他,“能请到秦老板带状,实在是不容易啊!”心下已经有了计较。秦雪钧身负举人功名,秦家又是府城世家,就算拿着礼去请,都不会请得动写状纸带状。点了点头,问话窦清幽,“窦四娘!那时你是投河自杀,还是被人推下河的?”
“大人!”窦清幽跪在地上,一声大人,满眼委屈的泪水,“我若是投河自杀,就不会拼命往岸边游了!”
看她小小一点,瘦弱委屈的跪在地上,却不大哭大喊,县令大人又问,“可是窦二娘推的你下河?”
窦清幽忍着眼泪摇头。
“难道不是?”县令大人奇怪。
窦清幽垂眼,眼泪落下,“我没有证人!没有人相信!”
“不管有无证人,你且说来!”县令大人直接道。
窦二娘恨的发抖,恨的咬着牙。这个小贱人勾搭了秦家的少爷,搬来了这个秦老板,他们有权有势就想欺害她!
窦清幽也没说是她推的,“打坏玉佩当时,雷小姐吓坏了,哭着要让我们坐牢,让我们赔偿。我们就吓的逃了。我跑在前面,感觉一股推力,就掉进了河里。后来杜家来人,让窦二娘签字画押,打坏玉佩欠款八十两银子。”
窦三郎拿出欠条文书和还款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