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怪我爹了!他可是被放狗咬了。”刁承富抿抿嘴。梁氏说怪他们就算了,窦翠玲还叫亲舅,却看不起他们,偏帮别人。
窦传家心里也暗怪窦清幽,还是那么不懂事儿!竟然放狗去咬长辈!都是被梁氏宠坏了。丢下话,他去请郎中来。
窦翠玲和朱氏看了看,也都走了。
路上见四下没人,窦翠玲斜了斜朱氏,“我嫂子那闺女可是心肝宝贝肉,你说她一句,就要被骂十句的。二娘现在被理教的连跟她说话都不敢!”
朱氏也看不上她闺女二娘,不过梁氏张口就结亲没门的话,让她气恨上了。她三娘哪个地方差了,有点臭钱就看不起他们。她作为闺女的,都主动开口了,还那狠狠打脸。忍不住也接上一句,“再心肝宝贝肉,名声丧尽的,还能找个多好的人家去!?”
这话正叫皮翠花听见,她反正冬日里也没啥事儿,就一门心思的想跟梁氏搞好关系,跟着一块做个龙须面,酿个酒的。知道窦传家回来要有一场戏,早早就盯梢了。
看窦翠玲和朱氏刁承富说着回了老宅,她赶紧就跑过来告诉梁氏。
梁氏躺在炕上,气的泪流不止。
“哎呀!秀芬嫂子这是咋了?被气病了!?还真是那几个烂贱人,眼红记恨,不安好心!”皮翠花赶紧上来关心。
梁氏现在就想哭,啥都不想说,也不想提。
窦清幽就看着她哭,现在哭的眼泪,都是脑子里进的水。梁氏该长心眼了。
皮翠花见关心没被她理会,又说窦翠玲和朱氏回老宅的时候,还在路上败坏四娘的名声。说的啥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梁氏一直不说话,她就坐在一旁开解她,“你这才出月子,这么气,这么哭,可对身子不好!哭多了可是容易瞎眼的!年纪轻轻就看不见了!”
“让我娘静一静吧!”窦清幽看着她。
皮翠花知道梁氏格外偏疼她,也是,就她一个闺女,长得又这么标致,偏疼也是应当的。而且她现在说话好像也很有分量,先前来,连樊氏都听她的宠着惯着。见她都发话了,就笑着招呼一声起身离开,还让她和小郎多劝劝梁氏。
很快窦传家就请了郎中过来。
梁氏的病一直都是一样的,她从怀孕就一直肝气郁结,火气太旺,如今又加个急火攻心,伤心过度。
郎中摇了摇头,知道窦家事情多,医嘱说给了樊氏听,又看梁氏之前吃的药,增减了几味,让这几天吃了调养。
窦清幽到厨屋少了炉子,把药煎上。
梁氏哭累睡了。樊氏收拾东西,等着梁大智兄弟来搬月子,让闺女多去住几天,也好好调养一下。
窦传家叹口气,就到厨屋里来,说窦清幽,“你咋能放狗咬你舅爷,你说你,要没这个事儿也……”
窦清幽猛地抬头,冷冽的盯着他,“我放狗咬他?你听谁说的?还是亲眼看见了?”
窦传家看她这样,顿时一僵,脸色不好看,“你舅爷…都吓的……都尿裤子了。”
窦清幽冷笑,“那是他来要肉,看姥姥切的豆腐白菜,在家里嚷骂叫喊,二黑就叫他。他要打二黑,二黑上去追着他要咬他,他自己摔的。这解释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