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大家酿酒的事,已经有人开始传言。
刁氏也已经知道,当晚立马叫了窦传家过去问他话。
窦占奎在家里气恨的怒火难发,看到他过来,二话不说,上来啪啪就是狠狠两巴掌,“你个不孝的畜生!孝敬外人!却把自己爹娘害惨了!”
窦传家知道会被骂,生生受着打,“爹……”
“你别叫我爹!说啥娘家酿的酒,谁都不能教!放你娘个屁!就是不想让我们也沾一点!就是想坑害死我们!先把龙须面弄走不让做,又教个能酿坏酒的给我们!让你老爹老娘赔上棺材本!你个没有良心的畜生,心里得意啊!?我们没有生你,所以你现在也跟你那个贱人媳妇儿一块报复我们,啊!?”窦占奎点到他脸上,唾沫横飞的咒骂。
窦传家红着眼,却只能受着。
刁氏喊着让他别打,把窦传家拉到一边,哭着喊道,“传家又不知道他们设了套要害人!你打传家干啥!?”
窦占奎歇斯底里的喊着,卖酒亏了!赔钱了!赔光了棺材本!
“明年大郎交束脩赶考,二娘的陪嫁,你去拿银子吧!”
刁氏喊骂着他,不让训打窦传家,“传家从小就没心眼儿,梁家人心机深,他们是有心要设套坑害我们,传家哪里精明得过他们!你打他出气,你不心疼!我这个做娘心疼!”搂着窦传家的胳膊就哭。
窦传家也忍不住泪盈满眶。他们也不知道梁家为啥说要都教了。
窦二娘忙问了梁家的各个打算,听完他们还要找各个乡镇的里正都推广,打着造福乡里的旗号,顿时心里发慌,脸色难看。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或者收效了,十里八村,不,整个县城的人只要听到都会称赞他们好名声!
要不了两年,那个小贱人就能扬眉吐气,赢得一大片好名声!
但这件事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窦传家回到家,梁氏冷眼看了看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子,暗哼一声,没说话。
窦三郎叹口气。
次一天,梁氏没叫窦传家,直接她自己找的杨里正,让跟村里说明年种果树的事儿,“谁家愿意,就种上几亩,投的银子不算多,以后就能年年收益。过个几年,果树长起来,龙溪镇这边处处都是果树,家家都会酿酒,那龙溪镇就彻底出名了!或许就不叫龙溪镇,改叫果酒镇!整个大楚的酒商都来咱们这边买酒!咱们就成富庶一方的人了!”
这话是窦清幽一句句教她的,梁氏开始很是质疑,凭啥要家家户户都教他们也酿酒?不是跟他们家抢生意吗!窦清幽跟她讲了半天,群聚经济,独木难成林,梁氏这才堪堪接受。
杨里正初当里正时,虽然想着能多捞点银子,但也有着想热血梦想的。一听她说的,整个龙溪镇都种上果树,家家都酿果酒,发展成果酒镇,酒商都来买酒,成为富庶一方,顿时有些激情澎湃起来,“要真是这样,那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啊!咱们村都学会了酿酒,以后成为酒村!成为酒镇!家家户户都发家致富!那我这个里正,也能留名后世了啊!”
梁氏心里不以为意,却已经会学着恭维人,笑着道,“是啊!里正大人!到时候咱们村立个碑,咱们果酒村,果酒镇的第一代里正,肯定会流芳百世的!”
这话说的杨里正心情大好,而清水湾又分了比别的村多的山坡荒地,还靠着双龙溪,当即就应好,说是招全村的人都来商量种果树酿果酒的事儿。
梁氏是不想这么快就教给她们都酿果子酒,不过一想,酿果酒得有果子,他们家只要年年先买了果子,也不会少赚多少钱。而村里种的果树,起码也得三四年才能收果子。
梨树快一点两年就挂果了,苹果树却是得三四年才正经挂果。而且果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买来的。所有村镇都种,也没那么多果苗。
窦清幽也有条件,明年之内不会教果酒酿制的方法,得等到后年春上,再择人家传授果酒酿制的方法。
梁贵觉的还能再往后说一年,他们都才刚酿成,要是一下子转眼教给他们,都学会了,他们只是庄稼户,没有优势。村人学会还没啥,让那些地主员外的富家学会,杜家,雷家他们,还有可能反手压制欺压他们。
窦清幽却另有考量,她不准备大肆垄断酿制果酒的,她的专长也不在这。她的专长是白酒和绿酒。现在只是用果酒来建立威势,打牢根基,也打通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