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宝听长生念过,“啥苦,劳,饿,罚的,我一点也不想!你一个女娃儿,被人这样毁名声,她们就是居心狠毒,想逼死你!”
窦清幽抬眼深深的看着雷淑敏,“众人亲眼所见,雷小姐踩坏我的耳坠,纵然它是假的,也是钱买的,还请赔给我。”
雷淑敏气恨记恨的想要尖叫,这个小贱人,装模作样念之乎者也的,那些人都点头点头的。还敢找她要赔偿!?
看着她,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假的也是钱买的,雷小姐家有钱也不能当面就踩坏人家的耳坠不赔偿啊!
雷淑敏掏出一个银块子,“小贱人!赔给你!”伸手砸在地上。
银子崩起来,滚了出去,滚到了窦清幽的脚边。
她低头看了看,冷眼一扫,弯腰去捡。
杜启轩伸手想拦,只是二两银子……
雷淑敏看她捡了,阴沉铁青的脸色带了得意鄙夷。
窦清幽却转手把银子放进街旁乞丐的碗里,“正好快过节了。”
两个乞丐连忙感谢作揖。
放完银子,窦清幽喊了窦丽娘几个,就跟陈天宝离开。
杜启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小小的纤细的背影,却坚韧机敏的无法让人忽视,忍不住就弯起嘴角。
众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说窦清幽这气派比个小姐还厉害的样子,而且还知书达理,恐怕打坏玉佩的不是她。雷小姐嫉妒她得了杜少爷的青眼,想诬陷人!
然后又议论梁家和窦家推广种果树酿果酒的事儿,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还有人当街理论起来,“你们相信的就等着被骗光血汗钱吧!”
“你们不信的,就等着眼睁睁看我们发财,办作坊,以后给我们做工干活儿吧!”
两方人各不相让,谁说谁有理。
雷淑敏两眼发黑,丫鬟连忙扶着。等她缓过来,早就没了杜启轩的身影。
窦丽娘几个在陈天宝家里,围着窦清幽就夸她厉害,“看那雷淑敏不敢发誓的样子,就是故意诬陷你!你一个天要降下来大任的,立马就震住那些人,都觉的你厉害!肯定是被诬陷的!”
窦清幽才没有啥大任降给她,不过拿《孟子》唬弄一下人,笑着摇摇头,“绣线也没买成。”
“你们要啥样的?我去买!”陈天宝忙道。
窦清幽想了想算了,“家里都还有,腊八之后基本天天都有集,等我们腊八后再来吧!或者哪天直接县城!县城里的样式多一点,绣线也很多!”
一说去县城,窦丽娘几个都有点兴奋,她们极少能去逛县城,去了也不能乱花钱。但因为家里大人来做龙须面也赚了不少工钱,也没那么拮据了,肯定能去县城逛一逛的。
陈天宝就说好,“抽出哪一天来,我给你们赶车,都去逛逛!就算不买也能看看!”
商量说定,窦清幽买了几张油饼给窦丽娘几个分分了,“没有买成绣线,我请你们吃油饼,咱们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