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是窦传家。”窦清幽直接道。
窦三郎还一时有些不太接受做儿女这样辱骂当爹的,可想到窦传家做的那些事,已经不配为父亲,就硬下心。
梁氏心里早怒恨怨恨窦传家,可毕竟是一块生活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夫妻,却一步步到了现在要和离的地步!他竟然通奸……
“那个贱人是谁?”她还是想知道,到底是谁!
“老宅里住过来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还有……”窦清幽回道。
“还有啥!?”梁氏瞪着两个凸起的眼问。
窦清幽沉默了下,“杨凤仙,经常在山上…”
梁氏脑子嗡嗡鸣叫,面容有些扭曲的狰狞,“天打雷劈的畜生!”
“和离!和离!那个狗娘养的畜生不如!让他跟奸夫淫妇过去!我一定要和离!”
窦三郎看她这样子,扶住她给她拍拍背,“娘!妇女和离,只能带走嫁进门时的陪嫁,其余银钱,生的子女都不允许带走。”
“放屁!银子都是我们娘几个辛苦挣来的!你们也是我生的!”梁氏要和离,但她们娘几个挣的银子,还有她的儿子闺女,她死也要带走!
“我们跟娘一块走!”窦小郎哭着扑进她怀里。
梁氏搂着他,越想越恨。闺女差点被害死,他护着贱人生的闺女!她差点难产一尸两命,他还护着贱人生的小贱种!眼里心里没有她们娘几个,只有他那老不死的爹娘和二娘!老不死的给他找女人,他就去睡!他还在外面跟人私通!?
等她恨了半天,情绪稍稍缓和下一点,窦清幽这才道,“他们不可能同意和离,让我们带走家里的银钱!更甚者,不同意娘带走我们!”
“他们敢!逼急了我,我跟他们不死不休!”梁氏愤恨的咬着牙。
窦三郎吸了口气吐出来,“除了和离,还有一种,叫义绝。凡夫妻双方有一方发生殴,骂,杀,伤,奸等,视为夫妻恩断义绝,不论双方是否同意,由官府审判,强制离异。”
窦清幽看向他。
窦三郎握了握拳,“现在爹已经犯了‘奸’罪,只要抓了人,娘就可以到官府,让官府主持义绝。”
梁氏阴鸷着两眼,“那个畜生不如的,已经通奸了!”
“通奸罪呢?”窦清幽虽然不是古人,但也知道封建社会对于通奸的严酷惩罚。至少她听过一种,未婚的,和奸者,杖八十。仅仅六个字,她当时记着了。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通奸,肯定不止杖行那么简单。
这个窦三郎也不知道,但也清楚,通奸罪若是被告,就算能出得来,半条命也没了。
窦清幽让窦三郎和窦小郎回去歇着,“明儿个出了事,他肯定回去找那朵解语花儿,你们都装作不知道,给姥爷送信。我们抓人!”
三人都知道她说的抓人是啥意思,让梁贵他们来捉奸。
梁氏躺在炕上,一个身也没有翻,不时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