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占奎只想拿到那八千两银子,“官府衙门都已经判刑了,你们自己也愿意的,不会回来就赖账吧!?”
窦清幽已经回家收拾了个匣子搬出来。
窦占奎看见那沉甸甸的匣子,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八千四百两银子!你们休想漏下了!”
刁氏也咽了下气,看着,想做做好儿,再施舍一点给梁氏,就说给几个娃儿的,算是买个好名声。
窦清幽却交给窦三郎拿着,直接打开,里面厚厚一沓的银票,另几个百两和五十两的银锭子,和一些碎银子,“全部都在这里!拿走吧!”
窦占奎有些激动的上来,又强自沉着脸,上来拿了连匣子一块拿走,想要数数。
刁氏不让数,财不露白,这么多银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数,遭人惦记就不好了。
“你们最好数一数,别回头说我们漏下了!如果听到这种话,我会让窦二娘生不如死!”窦清幽冷声道。
“你凭啥是我!?”窦二娘顿时怒道。
“因为你嘴贱!”窦清幽瞥眼幽幽的看她。
“你……”窦二娘想说啥,看看几乎水泄不通的众人,强忍住了。这个小贱人就是没了银子,气恨他们,所以才嘴上猖狂!
梁大智也不耐烦恨恨道,“赶紧数!否则这个银子你们是拿不走的!”
刁氏不想露白,可看这个架势,也必须得数了。可恨他们当众给钱,还让他们当众数。
窦占奎很想数的,打开匣子,把银票都拿出来一张张仔细的数。
窦传家凄惨烈烈的看着,那一匣子的银票银子仿佛是什么一样,强堵着他的心,朝他狠狠砸了过来。满腔窒息的感觉,压的他呼吸都粗重起来。
“八千四百一十三两。”窦清幽等他们数完,也报出数目。
看着那么多银子,村人都惊叹唏嘘还有咽口水的。心里大骂窦传家是走了狗屎大运!通奸了,还能得到这么多银子!
“这个是啥?欠条!?你们不会欠了一大笔债,要让我们来还吧?”窦占奎拿着最下面的那层收据。
窦三郎垂了垂眼,冷声解释,“我们家拼搏一年,跟着姥爷一块酿酒,还有龙须面的积攒,总共是三千四百两银子,那个五千两银子,是明年果酒的定银!你们拿了银子,自然也接了收据!总不可能你们占了家产,拿了银子,还要我们再白白给你们酿酒!”
刁氏顿时脸色有些不好,“这五千两银子的收据……”之前太过恐惧心切着急,后面梁氏答应之后又在激动忐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五千两银子是收据,还欠着别人的果酒。那果酒她们酿的……。刁氏实在不敢说好,怕这是个大麻烦。
窦占奎也想咒骂,可看看周围的村人,忍住了,但这个五千两银子他却说啥都占了的。不就是酿酒,他们也会!等明年的果子下来,他们就酿了酒!新法子都知道了,肯定不会再酿坏酒了!
窦二娘心里也犹豫着,不过她心里也侥幸的想着,他们也能酿成果酒。
窦大郎张张嘴,又想着他们如今名声尽毁,还不知道要被骂多久,得罪了县太爷,他明年的春试也极有可能泡汤了。即便酿了酒,怕也没人会买。怕也梁家会给他们坏事儿!要是拿了这个五千两银子,就算要酿酒给人,那也正好打出去名声。就没有说了。
五千两银子也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