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马氏着急的赶紧过来,“用凉水冰一下!快!”
梁二郎手指烫红了,嚯嚯叫的疼,泡在凉水里冰着,心里更加烦恨窦清幽。
樊氏却看看他又看看窦清幽,眼中盛满了笑意。看他着急的样子去接盆子,肯定也是不想烫着四娘,这感情多相处,久了就越来越深了。
她还是喜欢外孙女能找二郎,人稳妥,虽然话不多,但也不说废话,读书又用功。大房里虽然是兄弟俩,但大儿媳妇比老二的明事理也贤惠,肯定要比黄氏好。今年这年前,看着就差不多能定下来了。要是明年春试之后,二郎考中功名,再定下,也更好看,也让那杜家再不能有想法!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分坐两桌吃了饭,坐在一块说笑。
马氏也心里止不住的担忧,怕小儿子真跟常月荷好上了。十五后,又紧接着农忙假,梁二郎要在家里好几天,都要被常月荷给缠住了!?
常月荷却想跟窦清幽一块去洺河畔住几天,说是想她了,想过去玩几天。
窦清幽歉意的笑笑婉拒了,“这些日子家里要准备龙须面,也为接下来酿梨子酒和苹果酒做准备。”
说酿酒,常月荷还可以说过去帮忙,但龙须面她去帮过,弄不成,还添乱。忍不住瞥了眼窦三郎,不太高兴的撅起嘴。
窦清幽笑着告辞,回到家,就找了窦三郎说话,拿出常月荷给她的两个荷包,“这是常月荷给我的荷包,三哥想挑一个吗?”
窦三郎心里早有怀疑,看她拿那两个荷包,微愣了愣,“四妹!?你不会是当了传信使吧?”他对常月荷根本没有半点喜欢,只是大表哥家的亲戚,四妹却来帮她送荷包!?
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窦清幽笑,“三哥要是不想挑一个自然好,以后也得多注意点了。”常月荷可有点冒失的。
窦三郎松了口气,嗔眼看着她,“拿三哥我玩笑的是吧?”
“只是提醒三哥一句。”家里已经有个梁氏,虽然她也希望活的单纯天真点,但她们家真的不需要再来一个那样的。如果窦三郎喜欢她不会说啥。
窦三郎眸光在她身上转了转,“既然我腰间常常空着,那你就给绣个荷包挂着吧!也省的总有人惦记我没有挂东西!”
窦清幽嘴角微抽,“我的针线活儿你挂得出去?连小郎都不往外挂,只装了东西揣兜里。”
窦三郎哈哈笑,“那就绣个稍微好一点的给我!打个好看的络子就行了。”
窦清幽想想,就应了声,左右这些日子也有空闲,就给他和窦小郎都绣个荷包,给梁氏和她也绣一个佩戴。
梁氏也乐见她做绣活儿,娘俩一个指点绣活儿,一个指点念书管账。
马氏在给梁二郎收拾换季衣裳的时候,搜出了他身上一直藏着的那对珍珠耳坠,顿时惊了。窦大郎为讨好在窦四娘生辰时送了一对假的珍珠耳坠,还被雷淑敏当场拆穿。现在小儿子身上藏着一对珍珠耳坠,这……
越想马氏越难受,常月荷和窦四娘,她是更喜欢窦四娘,也勉强能接受,可能给小儿子找个举人或者官家的小姐,她真的不想要窦四娘做小儿媳妇!
生了半天闷气,马氏在饭桌上问起梁二郎的学问,“这离明年春试说起来也没多少时间了,二郎你这次有把握没有?”
梁二郎不敢说有那个把握,他也不会把话说满,“这几个月我会用功,争取明年春试考中个功名!”
梁大郎看她有些着急,就说别催太紧,“多得是二十几考中功名,还有那几十岁去赶考的,二郎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