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天,一大早起来,吃了早饭,李来祥赶车,带着窦三郎和梁二郎,拉着谢师礼就出门了。
“就只这些,不带其他东西了?还是要在县城里现买?”梁二郎看着车上的那些腊味和酒,问。
窦三郎摸了摸手边的酒坛子,“严夫子不喜欢金银那些俗物,名家字画我们现在也买不起。就送些家人亲手做的土产,也更有诚意些。”
梁二郎哦了声,不再多说。
严夫子看到两人来,依旧是那副严肃的面容,让管家收下了谢师礼,又告诫窦三郎一番,让他们早日过来。
窦三郎应声,又去谢了秦寒远。
秦寒远拉着他去见那个女夫子,“那位闵夫子人很好,性情也温和,让她来教窦四再好不过了!”
三人去了,闵夫子不在家,出去访友去了。
窦三郎就想去先给窦清幽打一把琴。
这个秦寒远早就想到了,直接带了他到琴匠那里,“据说他是正阳县这一带最有名的琴匠了,制的琴也最好!”
窦三郎看了几把,他也不懂琴,就指了个最顺眼,“这把怎么卖?”
“这位公子果然好眼光,这把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把的。公子若要买,便三百两银子给公子拿去!也算是小老儿对秀才郎的恭贺了!”老板笑呵呵道出窦三郎身份。
梁二郎微微吸口气,“一把琴就要三百两!?”只不过回去给窦四娘装装样子,跟着人家附庸风雅。
窦三郎先前就问过,若是一把好琴,三百两银子根本不算贵,他越看越喜欢。家里都是四妹和娘在操持挣钱,三百两给四妹买一把钱也不算什么。窦三郎看后就定下来,说是明日或者后日拿了钱再来拿琴。
“公子只管现在拿走就是,若是这琴有任何毛病,都可以拿来,给小老儿修。”老板笑着慷慨道。
窦三郎愣了下,他现在也可以直接拿了东西赊账了,因为她们家就在那,跑不了。心里立马警惕,这种习惯决不能养成!摇摇头,“多谢老板好意,我还是等拿了钱,再取琴!”
看他坚持,老板笑着应声,说会给他留着。
闵夫子一直没有回来,窦三郎就先和梁二郎回了镇上。
梁氏听那琴要三百两,也犹豫了下,想了想闺女一个玉花花钗都好几十两银子,那琴肯定要用好几年的,“买!”只要能把闺女教好!
窦清幽看她拿了银票给窦三郎,微微叹口气,“以后我天天在家弹琴,也吵人呢!”
“弹琴有啥好吵的!还好听呢!”梁氏不以为意。
窦三郎眼神闪了下,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把梁五郎和梁六郎都送走,不再在她们家住了。想到这个,窦三郎说是还要忙传授酿酒,打发了梁二郎,跟梁氏商量了这事儿。
梁氏眼神一亮,很是赞同,“咱们这边划分的也没多少村人再来学酿酒,这几天就能忙完了!等忙完,就让妹妹学起来!”
“嗯!”窦三郎点头,在家里帮着忙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