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学了几天,梁贵发现她们家酿的甘蔗酒,方法和说的一样,只有酒曲些微不一样,就要了些酒曲,回家又酿上一遍,用自家的酒曲,也按前面的法子,再酿上。都一样,那就是酿造环境和蒸馏取酒的问题了。
很快县衙里传来了消息,报喜的衙差过来报喜,梁二郎高中。
马氏狠狠把这口噎了三年的气给松了下去,一下子扬眉吐气了。
整个梁家上下,都很是高兴,一片欢腾。
虽然梁二郎名次不如窦三郎,靠后了些,但好歹高中了,以后就是秀才了!明年秋闱,也有资格下场了!
赶紧把好消息告诉亲友,写信给梁大智和梁三智。
本家的人都喊着要庆祝,就算不大办,好歹本家的亲戚都做一块庆祝一下。
光是自家的亲戚,都能摆上几桌,但梁二郎终于高中,梁家几代庄稼人,也总算出了个读书人,走上了科举之路!是大喜事!就准备自家人的小小庆祝一下。
窦家也准备庆祝,窦大郎也同样考取了秀才功名。断腿养伤的几个月,他也想了很多,发狠了沉下来心功夫做学问,倒是让他考中了。
村人也都惊奇,窦大郎也高中了,老窦家也是好事了!
老窦家迎来了翻身的日子一样,刁氏和窦占奎一扫先前的忧郁阴沉,变的扬眉吐气,抬头挺胸起来。
窦二娘也总算勉强脸色好了那么一点,拿着那个血丝玉坠躲在屋里狠狠哭了一场。她都十七了,已经熬到了这个时候,总算看得见那么点曙光了。
窦大郎咬牙刻苦攻读,终于考中了功名,他放弃了唐宛如,现在也就指望刁氏早就说好的那门比唐家好几倍的亲事。到时候他也能飞黄腾达,其他再不是过现在这种受人嗤笑被人歧视的日子!
他正想着,家里就只有那些家产,刁氏和窦占奎都偏信亲外孙女,他这个刁氏的娘家侄孙能落一门好亲事,怕已经万幸。但要娶高门大户的小姐,就算是庶出的,就算有婚约在,没有像样的聘礼,人家也不会答应。那家里的那点家产,会给他出多少做聘礼?
当他跟刁氏提起这个,刁氏满脸的笑容告诉他,“只要你们俩过的好,好好地成亲,家产啥的都给你!”
窦大郎听这话,简直有些不相信。想他是不是要娶的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所以他们俩要把家产都拿出来做面子,然后等他把人娶进门,再图谋陪嫁!?筹备窦二娘的亲事和嫁妆!?
刁氏笑眯眯的喊来了窦二娘,把他定亲的人就是窦二娘,俩人从小就有婚约的事说了,“如今趁着你高中功名,你们俩也都不小了,就把婚事成了!我还等着抱重孙呢!”
窦大郎惊愕万分,“让我…让我娶二娘!?”
看他的神色,刁氏眯了眯眼,“是啊!你们俩打小就有婚约,二娘出生就定了的。一直没告诉你,也是想让你心无旁骛的念书考功名,以后好和二娘改换门楣,光宗耀祖!”
“不行!我不能娶她!我以为你说的比唐家好几倍的亲事,是给我定了哪家的小姐,咋会成了二娘!?那个血丝玉坠又是咋回事儿!?”窦大郎惊怒的质问。
窦占奎立马拉下脸,“你说咋回事儿!就是你抱过来,给二娘做童养夫的!这亲事是早就定下来的!你们现在就得准备成亲!”小兔崽子,养活了他一二十年,供养他念书,胆敢不从!?
“我不同意!我不能娶二娘!她……她是我妹妹啊!”
窦二娘看不上窦大郎,觉的他无能废物,完全不是她想的大家公子少爷的样子,差了多少倍。而窦大郎从小跟她一块长大,家里啥情况,他也是知道的,窦二娘的性子,他也很清楚。他也,同样看不上窦二娘!
这哪里是比唐家好几倍的亲事!?窦二娘根本比不上唐宛如!哪哪都比不上!
窦二娘脸色难看的阴了眼窦大郎,暗咬着牙,死死攥紧的拳头缩在衣袖里,满眼恨怒。
刁氏一边安抚窦大郎,一边又强压他,只有这一条路,也是为了报答十八年来养育之恩,供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