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三郎越听,目光越深。
庄妈妈看兄妹俩还要说下去,和樱桃去准备了小菜吃食。
窦三郎一夜没睡,听她讲了一夜。
看看天色,窦清幽打个哈欠,“三哥先去假意辞官,严老大人必不会放你,也必定明白你的决心。”
窦三郎两个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精神却很好,“好!我既然身在其中,必然不会半途而废。我去找翰林院,你去吃点东西,赶紧去睡!”
“三哥也等吃完早饭吧!”窦清幽叫住他。
“叫着肚子去正好。”窦三郎回头,朝她笑了笑,洗漱了,换了官服,就顶着一张通宵未眠的脸,去了翰林院。
严不疾听他要辞官回家酿酒去,坚决不同意,还把他训斥了一番,骂他无能没用,这点小小为难就退缩不干了,之前的雄心壮志全喂狗了。
窦三郎在他跟前直挺挺的跪着,眼眶发红,紧绷着嘴。
有人在外面听见,晃了下,直接出去报信儿了。
窦三郎一上午都情绪低沉,几次还差点出错。
旁边坐着的新科探花郎听见他肚子在咕噜噜叫,好心提醒他去吃两块点心垫垫,多喝点茶。
窦三郎喝了茶,点心却是没有心情吃。
下衙后,严不疾把窦三郎叫到了他家里,问明情由,听是燕麟救过窦清幽,对方挟恩以报,又把他训了一顿,“为了这点事你就自毁前程了!愚蠢!愚不可及!”
“老师……飞禽怎可与走狗为伍!”窦三郎绷拉着脸。
“什么破比喻!飞禽走兽是一窝!公是公,私是私!那阉贼再找你,让他来找我!”严不疾喊着话。
“可是老师……”窦三郎又怎么愿意,他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去。
“反正我无牵无挂,一个老头子。”严不疾说完,喊人弄饭来,给他倒上酒。
窦三郎在他这吃了饭,但还是说想要辞官,辞官的心思不灭。
严不疾打发他回家去想,也滚回家睡觉。
窦三郎回到家,听窦清幽还在睡,坐了会,也回了屋睡下。
窦清幽一直睡到下晌过,起来活动了下,到厨房做了晚饭。
一直等到亥时一刻,窦三郎这才睡醒起来。
吃了饭,窦清幽接着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