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妈妈笑着回头,“县主说了,不收钱!是免费培训大家的!只要家里酿酒的,有小作坊的,都能来报名学!只要自己准备吃食就行了,我们家可不管饭!”
一听不收钱,免费教给他们,众人都纷纷叫起好,夸赞窦清幽仁善贤德,从小就心怀百姓,是他们龙溪镇的福星!
现在龙溪镇上,不酿酒,育苗的,买吃食的,弄糖的,其他摆小摊的,也都能养家糊口了的。
窦清幽看着庄妈妈解释完,就先跟梁氏回了家,“在门外贴上个通告吧!”
转运很快拿了纸笔,按她说的写了通告,用大纸贴在了大门外,又抄了两份,贴到龙溪镇上去,让知道具体情况的村人都四散传传消息,之前收徒的是听岔误会了。
那边通告贴出去,梁大郎和常月梅就带着方媛和方娜姐妹过来了。窦清幽要收徒,梁大郎跟常月梅一商量,就决定把闺女送过来,大闺女方媛也十岁了,在家里学了些酿酒,可毕竟梁贵酿的酒赶不上窦清幽,金酒和白兰地,冰酒他们家也不会酿。
再一说,闺女毕竟是女娃儿,跟着窦清幽,怎么也是表姑,不单单能学着酿酒,她学琴棋书画诗词的时候,也能跟着她学一学。这些东西梁贵可不会!家里也没人能教她们这些!
看他们夫妻带着闺女过来,梁氏立马就明白他们的意思,“大郎月梅咋这个时候来了?是家里有啥事儿了?”她明知故问。
梁大郎知道因为他擅自拿了金酒和白兰地进京的事,让她恼恨自己,给常月梅使个眼色。她小产,还是庄妈妈给开药调养的,大姑对她还是不错的。
常月梅跟他一块见了礼,不好意思的说明来意,“听表妹想要收徒,她就是品学兼优的人,我们也都是看着,表妹样样色色都好,这两个不争气的丫头,都想要拜表姑姑做师父,跟着表姑姑呢!就算学不成酿果酒的,也能学个行事做人,学得一鳞半爪,也是她们的造化!”
还两个都要送来。梁氏虽然疼小娃儿,但仅限于自家的娃儿!别人家的娃儿关她屁事!好了心情不错就夸两句,不好了她懒得理会!
“这个是误会!是你姑父听岔了话,四娘没说要收徒,只说要给酿酒的人家培训培训,一家收一个教他们酿酒,把酒酿好点,也能多卖点钱,提升我们龙溪镇的出酒品质,提升档次,打响名头!总不能就两三家酿好的,其他都酿不出精品,辛辛苦苦一年,酒卖不上好价儿,也赚不几个钱!”
“教酿酒的人家?不是收徒的?那些人都早已经学会了的!”梁大郎道。
“你也说那些人都会了,他们家的玩儿在家学学也会了,还干啥拜师学艺?”梁氏直接怼回去。
梁大郎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常月梅早就看出来了,梁氏对梁大郎再没好脸色,有时候连她的面子一点都没,“原来是搞错了,我们也是都在说表妹收徒的事,两个丫头也都高兴的不得了,说以后能跟着表姑姑了!”
梁大郎也忙笑道,“这俩丫头可经常念叨表姑姑,崇拜的不得了。表妹现在也不下手亲自酿多少酒,倒是时候身边带几个人了!”
纵然是误会了,还是想让窦清幽收了他两闺女。
“表妹还在葡萄酒庄吗?听说是回来了!”常月梅笑问。
窦清幽走了一身汗,在内院洗澡换衣裳。听苏梨巴拉巴拉的把梁大郎和常月梅想送闺女来给她,挑了挑眉。
“县主过来了!”小丫鬟通告一声。
一阵浅淡的沐浴幽香传来,梁大郎和常月梅几个都抬头。
就见窦清幽一身香云纱摆裙,水色的云纱上衣,半干的头发松松的用两支长玉簪绾着,素白的小脸白净娇嫩,纤纤婀娜,仪态清雅的走来。
梁大郎咽了下气,心里暗想。只怕那个太监副都督也不光是要算计窦三郎和他老师严阁老,也是看她长的雪玉娇媚,尤其一双桃花眼,配上她清冽的眸子,魅惑起来,怕是更勾人。
常月梅一看就看到她身上穿的衣裳,尤其是那裙子,走动间仿佛流光般,又看着就给人一种舒适凉快的感觉,比之前给老太爷老太太做衣裳的料子还要好,只怕是御赐的料子。不仅感叹,幸亏家里都看长生长的漂亮,虽然没有多疼爱喜欢,也没说过半句不好的得罪他。谁能知道他竟然是个王爷的儿子,虽然一家子都被冤死了,可靠着皇上皇后娘娘,直接就做了王爷。
窦清幽如今有县主的爵位,长辈的她先开口问好,不用人家给她行礼就是知礼懂礼了。平辈的直接不用吭声,自然先跟她见礼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