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郎却不回家,“四姐在授课吧!?我看看去!”
秦寒远脚下更快,直接进了院儿。
广厦下,各个窗户都开着,通着风,河风缓缓吹着,一排排整齐的课桌,坐着几十个年龄大小不一的男女,都崇拜的看着讲台上的人。
而讲台上,一身蓝绿色长袍的窦清幽正沉声讲着酒曲分类,威严端庄,黑色的墙面上,写着一排排娟秀的粉白字体,比学堂里的夫子还有夫子风范。
秦寒远站在窗外,听着她徐徐道来酒曲的种种,做酒曲的诀窍,心里又充足又心疼。她终于没有按着他盼望的长成一个贤惠温顺的女子,而是一个沉稳独立有着强大内心的女子!他拼了力,也觉的配不上她!
窦小郎趴在窗台上,专注的听着,虽然这些知识听了不下十遍,可这会还是想这样听她讲着。
旁边座位上的学生见是他和秦寒远,也都没有吭声。
窦清幽自然也注意到了两人,看他们俩回来了,朝两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继续讲下面的。
两人听了半天,才到中间下课休息时间。
窦清幽一出来,窦小郎立马就笑嘿嘿就围过来,“四姐!四姐!厉害透了!往讲台上一站,拿着那粉笔在墙板上写着讲着,太有大师风范了!”
“你个马屁精,你回来就开始拍马屁!?”窦清幽笑着推开他凑过来的头。
窦小郎又笑嘿嘿凑过来,“嘿!我哪是拍马屁,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回来的路上,那些村人都还在讲四姐授课的事呢!好些半大的娃儿,可崇拜四姐了!”
秦寒远痴痴的看着她,“是真的!我们亲耳听到,那些半大的娃儿喊着下次下下次也要来听课,要当县主的学生!”
窦清幽笑着让俩人进家去,“快洗洗!一身汗味儿!”
窦小郎不在乎的摆摆手,“习武之人,又是大夏天里,赶路出些汗罢了!”不过还是回家忙去洗澡。
秦寒远是没有回家,直接跟窦小郎下了船就来洺河畔的,也没梳洗,也就不客气,一块洗了澡,重新换了衣裳。
窦清幽喝完一碗燕窝,让他们先吃饭,她休息时间到了,要去接着讲课了。
“回来在一个镇上吃了烧饼,这会不饿呢!我们也去听听课!”秦寒远连忙道。
窦小郎幽幽看他一眼,谁吃烧饼了!?谁吃了!?他一直喊着赶路,不让他留下吃饭,他可是扎着裤腰带回来的,这会快饿死了!
秦寒远却两眼看也没看他,注意力都在窦清幽身上。
窦清幽自然发现了窦小郎的无限怨念,笑了笑,“厨房里准备了捞面条和酱牛肉,你们先吃点垫垫吧!要听课等会自己过去!”
秦寒远跟着她走到门口,看她去上课了,这才回来,“吃的呢?”
梁氏见他这么痴情,心里酸涩的叹口气,“让人去端了,这就来!”
程妈妈很快把捞面条和酱牛肉,并两样小菜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