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庄妈妈问窦清幽,“小姐!要是小郎少爷存心不让咱找到,只怕就算人去了也找不到他。要不要去个信儿问问?”
窦清幽皱起眉头,她也不想跟燕麟有多的牵扯,“窦孝谦……真是欠削!”
“小郎少爷也是求知若渴,毕竟大少爷一个人在翰林院,也势单力薄。虽说有严阁老提携,可总归不如自家强大了。”庄妈妈劝道。
窦清幽又哪里不知道,那臭小子拼命的学武功,天天盯着她学轻功,学问不愿意拉下,还挤出时间做测算。说是考武举,又像是做计臣,又想开船造船,真是……
嘀咕了句,“贪多嚼不烂!”到书案前给燕麟写信。
信飞的很快,当晚燕麟就收到信。窦小郎刚来他就接到了信儿,还以为他会真的借他的势狐假虎威,他自己已经混进来,还接近了丘汲。
丘汲虽有才华,但自视甚高,若不是严不疾相请,他也不愿意来帮阉党修筑堤坝邀功立业。对于来接近他,油嘴滑舌的窦小郎,自是也不想搭理。尤其是有人认出了窦小郎是燕麟的‘小舅子’,见了窦小郎就无视。
窦小郎气的在背后骂他老家伙。
家里的人又来找,把梁氏的话撂出来,非要窦小郎马上回家。
窦小郎不走,没两天,家里接到信儿,又来了个人,没两天又来个人。
看家里人能来好几个,要是他一直不回去,下回来的就是爹娘,窦小郎有点想跳脚,偏偏他师父这个时候也找过来,要检查他的武功。
拎了他两下,就嫌弃他练的不好,要窦小郎跟着他好好学。窦小郎有点头大。
看他拔着土坡上的狗尾巴草,眼神愤愤盯着底下三个等着劝他回家的家丁,燕麟无声的上来,“想留下吗?”
窦小郎扭头看他,打量一眼他身上玄铁的软甲,披挂长袍,英姿俊美,气魄逼人。他有些郁闷的把狗尾巴草填进嘴里咬着,“我留下帮你扛木桩啊!?”
燕麟笑了笑,红润的薄唇微微扬起,笑容里却带着凌厉威势,“丘汲不过做做架势,挂个名字。你要想学水利测算,可以找张翼,这次堤坝工程多是他们师徒出力测算设计。且张翼好说话,你若是有真本事,让他赞赏,自会教你。”
窦小郎审视的看着他,这是在让他借他的势,卖他好儿?不过他见好就接了,这个时候先见识见识再说!嚼了嚼嘴里的狗尾巴草,“那张翼在哪?”
燕麟朝坡下看一眼,自有人上前来,“窦小少爷!这边请。”
窦小郎又看了他一眼,带着书卷跟那人去找了张翼。
张翼正拿着图纸和实际情况推算,这黄河堤坝修筑是个重大的工程,燕副都督又下了死命,不能有丝毫差错的,所以从接到这个差事就不敢有松懈马虎的。听燕麟的属下带了个学徒给他,张翼看看窦小郎。
窦小郎一看他拿的图纸,那图纸四姐曾绘制过其中放大的样图一角的简化图,直接跟张翼见礼,自报家门,表示他想跟着大师长长见识。
张翼看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和燕麟的关系,是小舅子,“哦!那你来吧!”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窦小郎怪异的看他一眼。不是说有大才的人也有怪脾气,就如那个丘汲。这个张翼这么随便就答应收他做学徒了,什么怪脾气?难道他全国各地收遍了学徒?
张翼事情也不算多,有燕麟监督,他就是得盯着堤坝工程技术这一块,直接把窦小郎带在了身边。然后发现这个学徒会点东西,悟性很高,尤其是测算,多大额的都算来没有问题,连复杂也能推算出来,顿时对他喜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