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流言的风向也变了,梁凤娘和离之后竟然没有住娘家,没有住洺河畔,而是自己住去了镇上的铺子,纷纷议论是不是真的看不上孙家,想攀高枝儿,所以梁氏和窦清幽,连同娘家都不待见她!?
有人还问到梁氏这来,说想给她外甥女说个好媒茬,套话看看梁氏对梁凤娘的态度。
梁氏一律说不知道,然后话就转到自家儿子身上,发愁大儿子的亲事。今年都十九了,翻过年可二十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可愁死人了!
她一说窦三郎的话,套话的打听的人都只呵呵呵笑,除了夸窦三郎前程好,肯定能娶个官家小姐,再接不上其他的话。因为窦三郎升职了,从编修升到了侍讲,正六品。底下的百姓不知道详细干啥的,只知道比同科的状元升职的都快,还给皇上念书侍讲。
梁氏和陈天宝也丝毫没有在乡下给大儿子找媳妇儿的打算,底下的人家也自觉够不上,说到这个,那就没有话说了。
窦三郎也写来了信,今年会赶回家过年,他封了印就回来,快马几天也就到了,能在年三十之前赶到家。
梁氏看他信上丝毫没提到终身大事的只言片语,忍不住叹了口气,“还以为今年能把你哥的亲事定下来,他这翻过年都二十了!”想到这,又忍不住抱怨,“估计也是看那道赐婚的圣旨,本来想结亲的,人家也不愿意了!”
“我估计想结亲的人会更多,只是都是阉党一派的,想和燕麟成为姻亲关系!那些也是不能同意的!三郎也就不提了!”陈天宝说着,也忍不住叹了叹气。要是能催一催,让燕麟速度快一点也就好了。
“这快过年了,堤坝上也该停工了的。小郎咋还不回来?”他转移了话题。
“是啊!再几天就小年了!”梁氏想起二儿子,也疑惑,让人捎信过去问问。
窦小郎这半个多月来,被燕麟虐成了狗。正在无数次翻身战中,再次被虐成狗。
燕麟让他在他的手下走上十招,可窦小郎武功跟家里的护卫还能看看,但是在燕麟手下,简直不够看!别说十招,刚开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半个多月,他就在找虐中,循环再循环,终于有所进步,能走上可怜的两招了。
接到家里的信儿,窦小郎刚从地上爬起来,拎着长刀。
燕麟很是闲适,轻哼一声,“再来!”
窦小郎拎着长刀就朝他砍过去。
师父教他的武功剑术,生生被燕麟给他转换成了刀术,用剑术练刀,强硬绝对的力量,再配上他的轻功,效果出奇的好。
练了半天,窦小郎一身大汗的扶着长刀,没劲儿了。
燕麟的时间也到了。
那边服徭役的百姓都安排好,回家过年,等年后再来。这一段的堤坝有些庞大,从九月开工,干了三个多月,才只刚完成了一半,其余的只能等年后再修。
“副都督!都已经安排好了!徭役工放假了!”
燕麟嗯一声,回了屋换衣裳。
窦小郎看人都陆陆续续走了,也准备回家了,多嘴问了句,“燕副都督回京不?”
“不回。”过不过年,对他来说都无所谓。都是他一个人,而已。
“副都督要留在坝上看守。”驻军一个将士多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