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麾下一个参将!”燕麟笑道。
“既然是你的人手,那让他去靖州永顺那边平乱,会不会有问题?”窦清幽问。这场民乱只怕不单纯。三哥肯定也是想到这一点,觉的那大字不识几个的赵大熊难以胜任。
燕麟看着她挑眉笑,“信我的还是信他的?”
“三哥担心的有道理!”窦清幽瞪他。
“我自然也有我的道理!”燕麟低头亲了亲她。
赵大熊很快领了旨意,带兵赶去永顺府那边。
程居迁那边就接手了平阳平凉干旱,安排人赈灾。
燕麟又像皇上献策,西北一带容易干旱,却可以南水北调,有河流湖泊,兴修水库,开渠引流,一次解决平阳平凉一带的干旱问题。
但开渠引流却不是件小事,比修筑堤坝还不同,堤坝修筑是因为有洪涝危害,一旦发生就是严峻问题,生死攸关,所以堤坝修筑能更快更顺利的施工。开渠引流却是一件长远之事。先前汝宁府开渠引流,有容家和白家几大家族支持,还七八年才堪堪完工。虽然后来益处远大,但当时却是很是艰难才干起来。这也是容家和白家屹立不倒,盘根汝宁府的其一因由。
修筑堤坝的工程设计大师张翼,也被推崇出来。之前都打着丘汲的大名,他多年未出山,黄河堤坝看严不疾的面子出山,又是著名的水利修筑大师,名号很是响亮。然而真正设计堤坝的却是燕麟和张翼,只是张翼为人低调,一头埋在那些测算技巧和数据中,外事不管。也是燕麟费大力气从早就拉拢他的原因。
张翼这一年多都在平阳平凉,燕麟给了他精确的舆图,但有些小地方舆图上不会标注,平阳一带又地形复杂,所以他亲自走访,勘验了一年多,拿回成果。
平阳和平凉一带东接顺德府,可直挥京城,西到宁夏卫,西宁卫,直逼边境要塞。而如今平凉知府,正好借修水渠换下马。
虽去岁刚历经鞑靼和高丽战乱,但因为玻璃厂的壮大,船运司和漕运也都开拓海外市场,瓷器茶叶丝绸外,酒水和玻璃制品成了主要舶行物品。附近周国和南洋诸国都以用上大楚玻璃器具为荣,其中最火的便是水银镜,直接抛却了铜镜的模糊不清,纤毫毕现。
而如今玻璃厂已经开设了三家,燕麟正在筹备第四家,要开在韶州府,以便出口海外南洋诸国。
这两年虽时有灾情,但国库创收也很是可观。所以完全有这个银子来修水库,开渠引流之事。
窦小郎立马抛弃了他的夫子,转而成了张翼的跟班,一口一个师父,叫的别提多亲热。
张翼也是真心喜爱他的聪敏机灵和测算技巧才华,有所学的都愿意教他。
开渠引流的方案在内阁商议,明启皇帝也很是迟疑不定。这不是普通小工程,牵扯甚广,整个平阳和平凉一带,上千里,大小多少个县,工程太过繁杂浩大。
程居迁不同意,直言燕麟好大喜功,小事都做不好,上来就要平阳平凉一带开渠引流,其中还有路要修建,只不过说的好听,都是花样,用来沽名钓誉,博取好名声的手段!
他这个内阁首辅不同意,整个一派官员就难有支持的,还搬了丘汲出来,让丘汲评判云云。
窦清幽看着整个平阳平凉的地形地势图和开渠引流的设计图,她先前是提了一嘴,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工作,“这里,还有这里,都可以先搁置。这个一次修建怕是修建不出,各方势力挤压施乱,一次走这么大个工程,不容易。可以先修通其中一两条,一段一段的修建,然后再汇合一处。”
“那衔接口太多,也是不容易,更得监工和师傅十二份心来办这差事了!”燕麟笑着看她出谋划策。
“这是自然的!出这银子也要用到实处,否则修些豆腐渣工程,还不如不干,劳民伤财!”窦清幽提前给他打针,想要做好这一件实事,底下用的人手,各个环节都不是易事!而他手底下的人多收了些心思活络之人,贪墨之事也定然没少干。
“我亲自上手!”燕麟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