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占奎怒骂一声,“你个浪荡贱货跟她是一样的贱人!都是下贱的荡妇!小六不是传家亲生的,她就算没跟陈天宝通奸,那也是跟别的男人通奸生的野种!”他心里已经笃定了,梁氏通奸生的小六。
窦二娘也相信滴血验亲的结果,毕竟她儿子也是被滴血验亲过,才会让她成了所有人鄙夷咒骂的对象!现在轮到梁氏那个贱人自己了!她原本只是想抹黑添堵,没想到竟然会曝露出这种事情来!只怕梁氏那个老贱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吧!?她要跟过去看看!看看那个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露也通奸过男人,生过野种!
窦传家急的不行,看着凄慌无措的小六,他也头懵无措。明明就是他的儿子,咋可能会不是?
刁氏带着先冲过来,直接就把小六捆上了,“把这个小野种给我捆了,当面滴血验亲,就不信那个贱人不承!”
“对!当众滴血验亲!”窦占奎也叫喊着,让人把窦传家也带上,“省的她们又诬赖我们弄虚作假,是故意害人!”
有好事者,立马拉来了板车,就把窦传家也推出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来,赶到洺河畔。
小杨村这边离得近,远远就看见了清水湾来了大批大批的人,一看那架势就是要闹事,立马就有人跑到村里喊上相亲邻里出来帮忙,拿着家伙也赶到洺河畔来。
窦翠玲和赵成志也赶了过来,这一场好戏,他们是一定要亲眼看的!他们也是要来助威帮忙的!
不多时,洺河畔大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天宝和窦小郎正在发货,今年最后一批果酒酿好了,刚接了货船,看着装货。听到消息,立马都赶回来。
梁氏也是想给自己找个活儿,就准备今年的腊味再翻几倍,做了给窦清幽燕麟运过去,也给服徭役开渠的百姓添个菜,换换样儿。十几处开工,一天光工钱都上千两银子,拨的开渠款项肯定是不够的。
听外面有人打过来了,说她跟人通奸生了小六,还让他装作亲生的去老窦家害人,一下子火冒三丈,就带着人冲了出来,“你们想干啥来!?你们还有脸过来闹!?”
“你个浪荡贱妇!你有种出来了!你通奸生的野种,你还不承认!?这个小畜生,就是你跟野男人生的野种!”刁氏指着她的脸就骂。
窦占奎叫嚷的更厉害,“你个荡妇!自己偷了野男人生了野种,还有脸闹和离,弄个啥义绝!把我们老窦家的酿酒秘笈的偷偷拿走,顶到你娘家去!还把老窦家的家产全部都扣走!你们还落个好名声!今儿个不给老子吐出来,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窦翠玲也满脸鄙夷嘲讽,“我原来就说,再外面跟男人眉来眼去,你们不信,还说我不该多说。反倒让这个荡妇反过来咒骂我诬陷人!现在看看吧!这个小野种就在这,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
“做过的淫秽,被埋的再深,也会被挖出来!”窦二娘冷笑的勾着嘴角。
窦小郎冷冷看着她,回她一句,“的确!做过的恶事,被埋的再深,也会被挖出来!”
这话说的,梁氏想到她只见过一面,就被害夭折的儿子,埋了八年她连知道都不知道,还把别人的儿子当亲生的养,顿时也顾不上怜惜被捆绑的小六,恨怒的盯着窦二娘,“丧在你手上的人命,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拉进地狱里,千刀万剐!”
她这么恨怒的架势,让窦二娘阴怒的皱起眉。
刁氏叫喊着,“你个荡妇还嚣张呢!有种给我看着!我们当众滴血认亲!让大家伙都看看,这个野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赵成志还好心公正的样子道,“麻烦谁去拿个水碗,别说我们做了手脚,故意来诬陷!多拿几个!让你们瞧瞧真相!”
一说这话,那立马就有人行动了起来。
还有的在地里干活儿,带着水坛子和茶碗,当即就倒了碗端过来。
小六被捆着,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鼻子骂野种,只觉得头脑发涨,又懵又恨怒不已。为啥都不告诉他!要让他受这份屈辱!?啥都不告诉他,要利用他也不跟他通个信儿!就让他难堪!让他被人鄙夷,咒骂!
窦小郎看着他眼中的恨怒猩红,微微眯起眼,也让人准备了水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