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头牵到一块,都找到了范力聪,但他却快不中用了。
两个随身小厮哭着喊着是梁家报复,把他们大爷给害死了。
衙差听这里面还有猫腻,一问话,范力聪娶了梁家闺女,怪她没有生出儿子,就天天殴打辱骂。梁家闺女偷跑了,她追到京城,昨儿个见面闹了一场,范力聪又把梁家闺女打了一顿。
梁家出来找人的都脸色涨紫着,辩驳说根本不是报复,找他还要跟他算账,但就是不说详细的。
那边范力聪还醒过来,这边两厢下人争论不休,衙差一打听是长平县主的外祖家,那也就是燕都督的外祖家,这还摸到了个大鱼!赶紧就到都督府来报信儿,又找梁家详问。
红绸这边早得了信儿,鄙弃梁家胆小,路全给铺好了,竟然还留了那范力聪一条命,要是救活了,指不定又要翻什么浪。
梁三智带着人过去医馆看了,脸色难看了半天,还是拿了银子,让人把范力聪抬去大医馆,又吩咐家里的下人,“给我盯住了,要是人跑了,我拿你是问!”
众人看这又给他医治,又让盯死了人别跑,都纷纷猜测是出了啥事。
昨儿个范力聪在花楼里喝酒说的狂话和刚才两个随身小厮的话也都传扬议论,说范力聪把梁家闺女打死了,这是遭了报应,自己喝花酒栽进了水坑。
有说梁家闺女没死,但被他打的不能见人了,但这是丢丑的事,家丑不外扬,所以梁家的人死不说。
范力聪就留在了医馆诊治,他的两个小厮伺候在一旁,还有两个梁家的人盯着。不少人打听,却再没打听出旁的来。
梁三智把外面的流言说给家里,目光凌厉的盯着黄氏和梁凤娘,“这件事我给你善了后,你们谁要是敢乱说一个字,就别怪我不顾念情分!”
黄氏暗自撇嘴,不过面上丝毫不敢多松懈,连连保证,“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老三你放心!”
“这也是为了你自己闺女,为了整个梁家的名声!我看谁敢乱说一个字!”樊氏怒喝。才一夜过去,她两眼凹陷,仿佛又老了几岁,只还一股子怒愤气撑着。
黄氏连忙说不敢。
梁凤娘也说不会,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害怕恐慌。范力聪明明被关起来了,家里又咋把他放了?还有他在外面差点就死了,现在都没有救回来太过蹊跷,是不是被下暗手了?那解决了范力聪,下一个是不是还要对付她?
她现在都已经成这个样子,被砍了手,成了残废,她们要是再对她下暗手,但她自己靠她娘,根本躲不过去。梁五郎个孽障,现在估计也不把她当大姐,嫌恶她,根本一句话都不帮她!
梁五郎一听到事情始末,都快气急羞愤的哭了,觉的再也没脸待在京城了!虽然银钱上他们花的自家的,可他们能在京城学堂里安稳念书,靠的都是大表哥和都督府。结果梁凤娘就干出勾引表妹夫的事!
梁六郎本就不好说话,也没吭声,不过脸色很是不好。
连着三四天,范力聪都没好,即便醒来,也就睁开眼说不出话,醒了一会,又昏了。
医馆里反正拿了银钱,也好好的给他治着。
都督府这边已经热闹起来,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女眷那边依旧找了刘夫人几个过来帮着招待,梁氏来压着场子。
前院的倒是不用操心,燕麟成亲办过一回,也都不手生,很快就把满月酒宴席的事都筹办妥当。
窦清幽已经不用人扶,把庄妈妈几个都赶出净房,她拿着镜子在里面照,她虽然没生过,却也是见识过的,顺产的多会有个侧切的口子,不裂开的就不一定伤口在哪边了。所以事先就跟庄妈妈交代过不止一次。
她生俩孩子的时候虽然人昏着,可下了猛药,又是姜老头和庄妈妈用非常手段催生出来的,也裂了个口子,没有给她缝针,虽然说是长好了,但都不让她看,她总是心里惦记着。
出月子,她这非要看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