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摇摇头,“我没事。没有伤及要害,养些时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氏也放了心,又问他疼的厉害不,想吃啥,叮嘱他好好听太医的话,家里这个还没好,那个又伤重,还有窦三郎的娶亲的事,几头牵挂。
长生乖乖的应声听着,又昏昏沉沉闭上眼。
梁氏擦擦眼泪,过来给皇后娘娘谢恩,“还要赶紧回去送信儿,家里的人都担着心呢!”
皇后又问了些亲事筹办情况,让她们母子出了宫。
听长生伤势很重,窦清幽抿了抿嘴。
明启皇帝倒是伤势不重,但也受了惊,停了朝会,召集阁臣商议遇刺之事。
燕麟既然兼任京城禁卫军指挥使,皇上在城中遇刺,他就难逃其责。他自请降职赎罪。
明启皇帝把案件教给他来调查,“务必在年前给朕拿到那行刺之人!”
行刺的人燕麟已经确定是谁,可他白天刚到家里吃过满月酒,晚上皇上遇刺,他就被拿下,直接又能掀起波澜。
立马有御史奏本,矛头直指燕麟,说他心怀仇恨,才自己假扮刺客,行刺皇上和平岐王。整个大楚武功能出其右的没哪个,不让燕麟再查行刺之事,指他徇私。
燕麟乐得撂下挑子,他没准备贸然去抓容华,既然敢出面行刺,他也必然做了完全的准备。
明启皇帝看着燕麟,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他,让他戴罪立功,看他能查出个什么来。
燕麟领了旨。
京城一下子暗潮涌动。
眼见到了窦三郎迎亲的日子,家里虽然喜庆洋洋,却总无法欢畅。
已经筹备了那么久,又刚刚办过满月酒,梁氏也算是有了经验,家中也不比都督府往来人多,倒也显的得心应手。
梁凤娘自被砍断了手就再没出过门。黄氏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跟着樊氏和赵氏过来帮忙。
窦清幽歇息了两天没见大碍,也换了衣裳出门,过来帮场子。
看着她出门,来往恭贺的人虽然依旧热情奉承,却也真心觉得伴君如伴虎。短短时日,进了天牢又出来,满月酒还风光大办,转眼间燕麟又得个失职之罪。圣心难测的很。
窦清幽却不管燕麟升职还是贬官,她所求不过是一家平安,泰然的帮着招呼来客。
容华和秦寒远都早早赶来恭贺,也顺便帮忙。
见到窦清幽果然过来了,秦寒远忙上前两步,又停住脚,有些痴痴的看着她。
窦清幽脸上擦了胭脂,掩住脸色的苍白病弱,却掩不住瘦弱的身条。秦寒远想到现在又被行刺之事缠身的燕麟,心里就止不住怒愤。他颠簸起伏,全然无事,却让窦四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