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做?”
琴卿看着云姝,今日在看到云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若不是有人的意思,云姝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过往的时候都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畏惧过,那个时候的她也觉得没什么可畏惧的,想着那九公主是个泼辣的性子,大不了便是给她一通闹腾罢了,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想当初在百花楼之中多少婆娘来闹腾过。她更是有几分期许九公主来闹腾,想着那九公主要是闹腾的太过,只怕林从信是更加不耐烦这人,可现在有了孩子之后,当初那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再也没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还会有子嗣的一日,在百花楼之中她不知道饮下了多少避子汤,现在有了这子嗣,她便是觉得是上苍可怜她这半生沉浮方才有了这补偿的存在,有了这孩子之后,琴卿畏惧极了,希望九公主能够放她一马,可现在看来,是她将所有的一切想的都实在是太过美好了。是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云姝看着琴卿,那眼神之中不含半点的温度,仿佛她不过就是一个死物罢了。
琴卿咬了咬牙,道:“这事也委实怨不得我,我听驸马说当初也是你向他举荐了我,这事若真要算的话,也有你在其中的推波助澜,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要帮你一把?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帮你,在林驸马为了你要休妻的时候促成这件事情然后抬了你成了定国公府上的儿媳?”云姝嗤笑了两句,她道,“你可以诓骗旁人却不能诓骗于我,你肚子里头的那一块肉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当初的确是我同林驸马说起你,但林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当我是一无所知的?的确,林驸马的确是一个好美色之人,但此人风流不下流,当初在川南多年,他所做的也都只是为美女作画罢了,可没有这等事情闹出过。若较真地说他也不过就是酷爱为美人作画罢了,在雍都之中除了你之外,称之为美人的人也不少,哪怕是我那兰桂坊之中也有不少的美人入了林驸马的眼,却也没有一个人被林驸马占了半点便宜,发乎情止乎礼,琴卿姑娘你是如何勾搭上林驸马的,这其中的道道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最是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你说是不是?”云姝嘲讽地看着琴卿,“想你勾上了林驸马之后又做了什么,林驸马同九公主之间的那些个事情有多少是你在推波助澜,你真觉得没有人知道那么点事情的?还是你觉得要是林驸马同九公主之间散了,你也真能上了那位不成?”
琴卿被云姝那一番诘问问的哑口无言,她可以骗得了旁人却不能骗得过自己,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如同云姝所说的那样,林驸马也的确是一个自持之人,他往来那些个烟花之地所做的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吃吃酒,然后便是作画罢了,也的确是她费了一点心机,看到林驸马和九公主之间的矛盾闹得越发的大了,她的心中便觉得开心不已,觉得痛快,后来的,她觉得林驸马是同她之前所接触的那些个烟花之地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这才设计有了一夜,那人也果真是同她所想的那般同常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是个认真且负责之人,将她从那肮脏污 见琴卿不说话,云姝也不打算等到她开口说话,她道:“你可知道你在这小楼之中住着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了,你当九公主是真的不知道么?她为何不曾来这个地方来闹,那不是她想放过你,而是觉得来闹实在是有些掉价了,毕竟不顾自己的颜面好歹也要顾着皇家的颜面,你说是不是?!再说你说林驸马要是晓得你们之间的那点事情都是你一手主导的,到时候他这心中是要怎么想,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有当初的那点好,那就难说了你说是不是?”
琴卿早就已经被云姝的这一番话说的有几分六神无主了,她哪里是云姝的对手,心中有几分算计有几分仰仗现在在云姝的面前完全是不够看的,再说了,她同云姝闹腾也没有什么用,云姝又不是七公主和林驸马之间爱没有半点的关系,她听得不高兴了这拍拍屁股之后就能够离开,于她来说也没有半点的损失,可她就不同了,如今能够依仗的人也就只有林驸马一人。
心中虽是知道这一点,但琴卿到底也还是不愿意认输的,她几乎是僵着脸道:“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全然相信你的。”
云姝被琴卿这反应逗乐了起来,她噗嗤一声笑起来道:“真真是个傻姑娘呢,到现在还没能转过这个弯来呢。”
云姝这一笑,她身边跟着的锦瑟也跟着笑了起来道:“琴卿姑娘,当初你对我家少爷所做的事情,我家小姐没有责怪到你的头上也已是够留了情面了,我家小姐至今还没有说一句重话来,若是换成我在这儿说的话刚刚就不会同我家小姐这般同你好说话了。琴卿姑娘说句你可能觉得不中听的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在这里拿乔说话,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说的好听一些,我现在管你叫一声姑娘,往难听里面头说,你是从哪里出来的,这身份上可比我这当人奴婢的人还低下一等,你也且将那些个心思放了才是正道,我家小姐来也不过就是同你说说,要是换成七公主又或者是旁人来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剩下的?”
锦瑟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她家小姐到现在可是一句重话都还没有说,也都没有摆着架子来的,但她呢,整一个完全就是个拎不清的。
“我什么样的人,我什么样的人了?难不成她就比我高贵一等不成?我天生是愿意干那一行的吗?她天生就是当了小姐的命不成?”琴卿被锦瑟的话刺激到了整个人都处于愤怒状态,她知道她们都瞧不起自己的身份,哪怕是当初在百花楼里面捧着金银珠宝见她一面的人也是如此,可这是她能控制的么,若她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出身,那么当初她也便是会让自己当那人人羡慕的小姐去了。
“你这人说话好不要脸!”锦瑟也有几分恼怒了,“我们好端端地同你说话,你还要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你这般性子下去,日后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是我求你们来的吗?”琴卿尖利地说着,恨不得上前去将云姝撕了,她这一发怒之后方才想到自己现在的身子已不同当初了,三个月都还没到呢,最是不稳妥的时候,大夫也都说她之前服用了太多的虎狼之药,现在就是要好好地养着,哪怕是生气也是不成的。想到这一点之后琴卿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是那一双眼睛还是恨恨地朝着云姝瞪着,似乎觉得吼不了人的话多瞪几眼也能够让她多赚一点回来似的。
云姝等到琴卿安静下来之后方才开口,“你的确是没有请我来,但你也最好是庆幸这一次是我先来了,若是换成旁人就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林驸马的身边你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趁早同我说的了吧,到时候闹得难看了,可没有人回顾及到什么的。”
琴卿被云姝这话给刺到了,她道:“我不求进了公主府的门,只是这一处小楼安身立命着,这般也还是容不下我不成?她虽是个公主,可她也是林家的儿媳妇,她不能……”
“她能!琴卿,有些话我不同你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懒得说罢了,你刚刚觉得我身边的丫鬟说的话难听的,但我这儿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的,我让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是让你清醒清醒,你一个妓子的身份即便是成为林驸马的外室那也是不够格的。”云姝正眼看着琴卿,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倒是真的不是没有半点道理的,原本她还指望琴卿能够看清楚现实,但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别指望母凭子贵,也别觉得你能够做到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事情,与其那般的自取其辱,倒不如想想清楚换来自己的一条性命。”
“你刚刚说九公主是林家的儿媳,这一点的确是没有说错,但在你记得她是林家的儿媳之前,且先记得她是大庆的公主,是天家的女儿,你可晓得你这存在不单单是给林家抹黑,更是给了皇家一个巴掌,这事别说林家饶不了你,皇家更是饶不了你,再退一步说,哪怕皇家放过了你,你觉得你就能够安安稳稳地呆在这个小楼处过这一辈子的?”云姝冷笑了一声,那面容之中也越发变得残酷起来,“别说你现在怀着是林家的子嗣一类的话来,哪怕九公主这辈子都是不孕不育的,正要寻个姨娘给林驸马开枝散叶也不是你这样的人,皇家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轮不到你身上去。”
“知道为何林家是不会放过你不成?林家是宁国公府,领着的是爵位世袭的,但这等世袭的也都是天家做主的,且看看当年的靖远侯府上不也是世袭的侯爷位子么,可还不是陛下说撤了就撤了位子,生杀大权也都是在陛下的手上。你觉得林家晓得你有了孩子,林驸马为了你和你肚子里头的孩子闹得要死要活的要休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还能够讨个什么好果子吃的?再说一句,休妻那是寻常人家之中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堂堂一个公主是能够被人随意休弃的,林驸马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只怕就没有想过这后面的后果会是如何的吧?到时候削爵贬成庶民已算是陛下开恩了,若是这事情再闹大一些,只怕到时候人头落地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这就是你想见到的?你信不信,只要林家只要你有了身孕,这头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你和你肚子里头的你那一块肉。”
云姝这话说的虽是有几分严重,但事实上也点出了重点所在,或许琴卿觉得自己的存在也可算是无关紧要,或许她是不贪图什么也没有想着拿子嗣去谋有什么的事情,但很多时候这存在也是一种错误,就像是琴卿现在这样的存在就是在挑战着皇家的承受能力,闹起来她是半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琴卿也不是傻子,她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点动向了,只是想着情况应当是不会有这么糟糕的时候,这才一天又一天地拖了过去,就刚刚云姝同她说的时候她也已经悟出了这么点道理来,可还是有几分自欺欺人地表示或许事情还会有点转机也未必。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话去反驳云姝了,她也完全反驳不了,是的,这全天下的东西都是陛下的,给和不给那都是陛下一念的心思罢了,再说了自己这样的身份,林家的人知道之后真的会做出云姝所说的事情也未必。
可……
琴卿的神色之中带了几分迟疑,她总觉得不至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的,她想着还有林从信在,他是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从相识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男人会对她好到那样的程度,或许他也会护着自己也未必呢,事情应该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才对。
云姝也是将琴卿的那点犹豫不决看在眼内,她道:“你知道为何今日我会来而林驸马却没有来?因为七公主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林驸马今日不可能会来,往后也不会来的。”
琴卿心中大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云姝的口中听来这样的一个结论,她惊慌失措地叫道:“你们这是要杀了他?”
云姝嗤笑,“杀他?他好歹也是个驸马,虽是做错了事情但而已还不至于到完全不能原谅的份上,为什么要杀了他呢?只不过就是让他清楚清楚自己所做了什么事情罢了。而你,现在的命可比林驸马更加命悬一线,你还有这样的闲情去管着旁人的事情不成,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吧,你应该庆幸,现在是七公主让我来,而不是派遣了旁人来了。”
云姝知道谢瑾婳虽是不喜欢这琴卿但到底还是给她留了一条性命了,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前来看看这个女人了,但这能不能保住这个女人的性命也不是她一人说了算的,到底也还是得看她自己识相不识相,若是半点都不识相的人那么留着也没个意思了。
琴卿看着云姝,她如果从一开始还存了一点要同云姝商议的心思,那现在是真的半点也没有了,她也是个清明的人,现在思考着的也都是有利于自己的地方。
云姝也不催促她,她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会做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来的。
琴卿那边不好过,林从信哪里也不算太好过。虽说这婚事是陛下赐下的,但从一开始的时候,林从信对于这桩婚事也还是带了几分期许的,九公主生的娇媚,也是个美人,这对于林从信来说也可算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哪怕这性子娇蛮了一些,他也觉得这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可再怎么做也都是有一个限度的。他能够忍受谢瑾英一次又一次的娇蛮任性,但不可能会一辈子都这么忍受下去。
闹得大了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争吵之后林从信那满腹的牢骚也完全没有地方发泄,只好同那些个美人们一边畅聊一边抒发自己心中的郁闷,可这一点也是遭了谢瑾英的忌讳,这些事情两个人之间就完全没有少闹,从川南闹到了雍都之中,那可真的没有什么少闹的时候。
他喜欢同琴卿处在一块,那是因为琴卿是个温和的人,就像是一朵解语花似的,会说那些个温和的话,至少不会每天一早开始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的,逮到一点事情就开始闹腾个不休,在琴卿的身上他能够感受到安逸,所以在晓得琴卿有孕之后,他觉得自己像是寻到了突破口似的,同谢瑾英照例的争吵之中像是一下子寻到了突破口似的,想也不想地就将那休妻的话喊了出来,等到喊了之后他后想了一番这才觉得有几分不对味了,心中也有几分忐忑起来,尤其是谢淮隐让他今日到青云颠候着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开始觉得有几分糟糕了。
青云殿可算是一处偏殿,寻常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人用,但偶尔有什么紧急要事,谢瑾婳也便是会在这青云殿之中见臣子,现在站在青云殿门口的林从信可算是心中五味皆有。那点复杂的心绪在宫中那一个太监行至他的面前用那略有几分尖利的声音在他的身侧道了一句:“公主请林驸马进去!”
林从信一听到公主的名讳,他便晓得这公主可不是他的妻子,而是监国七公主。若是今日是陛下召见他,林从信倒也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忧的,元熙帝是个仁帝,即便是要责罚大抵也不会太过严苛,但七公主那可就真的是未必了。
林从信可算是战战兢兢地进了殿门,在看到殿里面的阵仗的时候,他的双腿就越发显得腿软了,这简直就是堪比三司会审么!
且看这最高处的坐的是谢瑾婳,而这下头坐着的也便是那些个皇子,为首的也就是九皇子谢淮蕴和十三皇子谢淮隐,他们这神情都绷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谢瑾婳在林从信进了门之后,她方才开口了,“九妹婿,依着辈分,本宫唤你一声九妹婿应当算是合了规矩的,前两日,瑾英那丫头到我的面前狠狠哭了一场,听闻你有了两意,在外头养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打算休妻?”
谢瑾婳慢条斯理地说着,她看着那一身冷汗的林从信冷冷一声道:“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这倒是十分有了胆量的!”
林从信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几乎被谢瑾婳那点威仪压得连头都不干抬起来,如今还能保持着站着的姿态就已经十分不错了,哪里还能够开口反驳什么。
“我说九妹婿这是个什么心思呢,是觉得咱们九皇妹有什么对你不住的地方了?你是觉得我们九皇妹妹给你生下个子嗣来所以就觉得有几分不满了?但即便是你想要个子嗣,那好歹也要找个清白人家的人寻一个吧?再说了,这种事情我们老谢家也不是个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是好好说,咱们也能理解。再说了这休妻你是打算用什么名义来休的?小王对大庆律法也是有几分研究,想你们林家也还有个兄长在呢,这断子绝孙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不是?”
谢淮隐在谢瑾婳闭上嘴之后开了口,今日将这人找来目的也可算是十分的明确,为的就是一阵批判,这种事情也可算是常见,这夫妻两人吵架之后这娘家的兄弟来帮衬上一把也可算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娘家的兄弟姐妹一个一个的不是王爷就是公主的,这身份压得林从信即便是有些不满也完全说不了什么。
“再说了,那女的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女儿,这要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咱们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着劝劝九妹,就那样的女人,妹婿你还真是不嫌弃自己的跌份的。”谢淮隐冷哼一声,他一晓得这事同琴卿有关的时候,他就已是没有半点的好感了,想想那琴卿是什么样的人,当年还有柳云轩那一出呢,虽说他那九妹是将琴卿和林从信质检的那点事情朝着云姝的头上扣去,但谢淮隐觉得要是林从信自己不乐意哪里能够闹出这些事情来的,这导火索到底是谁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还是自己有没有那个心思在。
谢淮隐这开了口所说的话那也叫一个难听的,但林从信也不好说什么,他也知道琴卿的身份上不得台面,现在公主和王爷有心斥责于他,不管他是对是错都已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不是?我说九妹婿这也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既是觉得那女子是那般的好,倒不如是干脆让九妹同他和离了之后去同那个女人过了日子罢了,到时候我们修书一份到了宁国公手上,怎么得也得恭喜恭喜他喜获麟孙去了”谢淮蕴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也可算是成全了人了,免得还叫人以为我们皇家半点也不曾为人着想过不是?”
谢淮蕴的话更是让林从信有几分畏惧,从小到大他最是畏惧的也便是自己那父亲了,现在虽说那畏惧也没有小时候盛了,可父亲他也是老了,这些年更是身子骨甚弱,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怕是要生生被他给气坏了不可,而林从信也明白这点事情那是绝对不能够给自家人晓得的。
当下林从信便跪了下来,道:“公主,王爷,这是我一时之间犯下的错事,我只是那一日同公主她吵了一架说出的一些个不着边际的话罢了,那不是我的本意。”
“哦?那说起来,这外头养着的那个女人还是你不得已而为之的了?”谢淮隐听到林从信这般说,他对于这个男人是更加的不耻了,这做事敢做不敢认也就算了,现在又将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他都觉得替他挺不耻的,这小子亏得他是能够说出这种话来的,“难不成还是有人逼着你这么干逼着你那么说了?小王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雍都城之中出那般嚣张的人物去,且让小王去会上一会。”
“听说妹婿在川南的时候虽说是名声在外,但也怎么着都没有闹出过这种荒唐事来,是雍度的风水不对呢,还是咱们雍都的人不对,竟使得妹婿你这般变了。前几日的时候七姐还提过一句,宁国公府上来了书信,宁国公说自己老迈,想求父皇一个恩典将他这爵位早早地给了嫡子,本王当时还觉得以妹婿你这人品来看,你的兄长也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可现在看来,这爵位传承的事情还得再看上一看。”谢淮蕴冷冷地道,他这一句话也无疑是狠狠给了林从信一个巴掌,也是在暗示着他,宁国公府上的爵位承袭那还需得他们皇家点了头
林从信晓得谢淮隐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谢家一家子那都是个厉害的角色,现在谢淮蕴的话更是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如何的,想他在雍都城里头的日子,虽说在公主府上的时候过的不大顺心,可这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之后那也可算是过的十分不错的,人人都会卖他几分面子,也便是这日子过的实在是有几分舒心了导致他已经忘记了人家给予的面子不是给予他这个林从信的,而是给的是‘九驸马“这个人的。现在他同七公主之间闹成这般的模样,若是真的和离了,这倒霉的也不单单只是他个人而已,更多的还有宁国公上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