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1 / 2)

不知不觉,凌语芊来了将近一个小时,将楼下等待的某人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手机响了,她才意识过来。

果然,某人等得不耐烦,来催了。

褚飞了解后,便也叫凌语芊先回去安顿好,休息一晚,明天有空再来,还再次保证他已没事,说会争取尽快出院。想到某件正事,他神情陡转严肃,又提醒凌语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记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务必找贺熠商量,让他帮你。”

凌语芊点点头,示意他无需担心,水灵灵的美目四处环视一周,随即带上琰琰,辞别离去。

刚走出医院大楼的门口,就碰到贺煜,他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顺便忙碌了一些要事,还不见她人影,便直接到这儿等她,又等半个小时后,才打电话催她。

“熠叔叔,褚飞舅舅与妈咪和好如初了哦!”琰琰刻不容缓地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小家伙心情一直保持着满满的喜悦,此刻更笑得像太阳花一样。

贺煜眸光随之一亮,朝凌语芊看了看,凌语芊则不做声,脑海想着褚飞的叮嘱,不自觉中,表情没再像之前那么争锋相对了。

贺煜不清楚缘由,但心里绝对高兴,上车后,与琰琰滔滔不绝地聊谈,直到抵达凌语芊的住处。

原本他还担心小女人只让他送到楼下就将他赶走,谁知当他试着提出帮她把东西拿上楼时,她又只是一副复杂神色地对他望了几眼,并不反对,故他更加满心雀跃了。

回到了家,凌语芊吩咐琰琰回自个睡房去休息,客厅里只有她和贺煜时,终于对他问了出来,“你之前说帮我对付尚弘历,帮我脱罪,你都在忙了吗?想到办法了没有?”

贺煜一愕,随即点头,又摇头。

凌语芊看得一头雾水,语气有点儿急促起来,“什么意思?你想到怎么做?快告诉我。”

贺煜再度愣然,不语。

凌语芊则愈加焦急,“我打算明天就回公司,不知道尚弘历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找我,你最好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他的计划……

继续沉吟数秒,贺煜决定先不提前告诉她,而是撒了一个谎,“具体怎么操作,还没有结果,毕竟这涉及很多部门,急不来。既然你要回公司,不如先看看尚弘历怎么做?”

得不到实质性的结果,凌语芊忧愁苦闷地嘟起了小嘴,没往下问,听从了他的话。

“对了,我晚上有事,不能来看你了,你让钟点工煮饭给你们吃,吃完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贺煜提出辞别,话毕俯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低沉的嗓子更温柔似水,安抚她,“别担心,那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绝不让你受任何牵连。”

凌语芊一脸茫然,呆呆地望着他极尽认真的样子,忘了说话,连他亲吻她的额头,也忘了与他算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417 身份暴露(下)

虽然病好了,可她还是感觉很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钟点工把晚餐煮好,喊她醒来。

她吃得不多,晚饭后,让钟点工帮琰琰洗澡,她自己也冲洗一番,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尚东瑞给她打了电话。

原来,昨天下午尚东瑞跟她说南部分公司出了点问题,他得飞过去处理,今天他没法来接她出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电话里,他又是道歉,又是懊恼,自责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照顾她,违背了诺言,其实,凌语芊何尝不觉得内疚,她并非真的要他照顾,也非真的想听他那些冷笑话,她是想和他保持好关系,必要时,利用他对付尚东瑞。

所以,电话结束后,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从愧疚中出来,直至另一通电话入。

是王塑,得知她今天出院,打电话来问候一下。

凌语芊顺便告知,明天想回公司了。

王塑听后,静默了好一会,才接话,“你不多休息两天?工作上的事其实真不用担心,我帮你看着呢。”

“没事,我已经彻底好了,琰琰明天复学,我与其在家闷着,不如回公司,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医院,我需要一些东西来刺激一下大脑。”

呵呵——

王塑低低一笑,于是不勉强,“那行,你自己多保重,明天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凌语芊嗯了一声,然后,就收线了。

她继续翻着手机,找到贺煜的号码,欲打出去,可想来想去终忍住,把手机放置床头柜上,躺了下来,先是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为明天的情况感到无措,渺茫,甚至有点点彷徨、惊惧,紧接着,又极力地自我调节和打气,总算睡了过去。

翌日,她先送琰琰到幼儿园,然后,回公司。

多时不见,同事们极为热情,她们也知道了她大病留医,纷纷涌上来给予问候和关怀,凌语芊是个感性之人,别人只要给些许关切,她就感动不已,看着一张张真情切意的脸容,她心情激荡澎湃,且又百味云集,复杂难言。

接受完同事的关怀,她踏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向她汇报这些天的工作情况,她听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秘书汇报完毕出去了,她独自沉静下来,不久,王塑也来了。

像其他同事一样,他开口就问她的病情,然后,叫她注意身体,工作可以先放一边,至于凌语芊想知道的某个话题,他则只字不提。

因而,凌语芊感觉奇怪极了,也沉闷极了,可她又无法主动开口,唯有默默看着他,待他离去后,神思恍惚地想这想那,就这样度过了她大病初愈后的第一天。

上午时,贺煜跟她说过得离京几天,这也导致她心情更觉沉闷,很多事儿憋在心里不知与谁倾诉,找谁帮忙,而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依旧,王塑找过她两次,但都是工作方面,至于尚弘历,连电话也没与她通过。

由于心不在焉,神思恍惚,她工作出错了好几次,同事们只认为她是大病初愈心力不够,并没想到其他。

直到第四天,终于有情况发生了。

下午三点多,她到公司五楼的休闲阁,正漫无目的闲逛着的时候,尚闵琳蓦然出现在她面前。

原来,两个礼拜前,尚若欣为尚闵琳报了一个欧洲夏令营式的旅游团,尚闵琳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今天早上才下的飞机,中午吃过饭稍作休息,忍不住跑来公司找褚飞了,找不到,于是去凌语芊的办公室,秘书说凌语芊下来这儿,她便又马不停蹄地奔来。

两个礼拜前?不正是褚飞被打的时候吗?听罢尚闵琳的述说,凌语芊马上想到,尚若欣恐怕并非真的只是为尚闵琳报夏令营那么简单,主要目的应该是想支开尚闵琳。

“对了凌姐姐,我打电话给褚飞,他手机咋关机了,还有,他两个礼拜都没来上班,发生什么事了吗?”尚闵琳开始了询问。

看着纯真依旧、热情依旧的尚闵琳,凌语芊不禁想起自己对她的利用,想起尚弘历和尚若欣找人殴打褚飞的事,心头生起一丝犹豫。

尚闵琳见状,下意识地往坏方面想,急切切地再喊了凌语芊一声。

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影赫然而至,尚——若——欣!

见到母亲,尚闵琳很意外地愕了愕,特别是看到母亲神色难看,凌语芊也表情有异,又想起凌语芊之前跟她说过与母亲关系不善,不由暗暗惊慌起来,说话声都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