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摇摇头,“行了,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安心在这里养胎,尽量地不要出静园。除了这里,你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放心。”
“知道了,哆嗦!”
倾城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轻声道,“无崖说你前几日很是焦虑,似乎是一直在担心我这一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是有点儿。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丫头,我知道他们两人的本事,可就是忍不住会担心。”
“我知道你是在害怕什么。阿墨,我很好,真的,不骗你。我的精神状况,面色如何,你不是也都瞧在眼里了?不过,为了让你安心,我还是让无崖给老头儿去了信,希望他们两个老顽童也能来。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彻底地放心了?”
“他们答应来了?”
“不知道,看看吧。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心?”倾城将脸倚在了他的胸前,不让他看到自己明显就是几分心虚的模样。
“那我让人先去安排一下,不过,先说了,他们白天可以到静园来陪你,可是却不能住在静园。说好了的,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尽量不要让外人掺杂进来。”
“好。”
当晚,夜墨在倾城睡着后,再去了书房时,夜白进来了。
“主子,果然是如你所料,苗疆密使已经是被苗疆王秘密以伶人的身分,请进了苗疆的王宫。”
“哼!还真是贼心不死呢。额尔敦人头落地的例子,还不能让他醒悟么?”
“回主子,听说苗疆现在势力繁杂,苗疆王这个位置,额尔文坐的也并非是那么稳妥。现在,他怕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王位,才有心与肖东逸合作。”
“肖东逸就是一只狼!与他合作,无异于自寻死路!”夜墨冷冷道。
夜白一看到了自家主子那冷若寒山的俊颜,心里头忍不住腹诽道,这么有气势,这么霸气的主子,怎么在主母面前就熊了呢?怎么就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了呢?
“白无常,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将苗疆王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记下来,抄写清楚,甚至于是他在什么时辰,用了几碗粥,哪天晚上又是宠幸了谁,一晚上折腾了几次等等,事无具细,全部记录成册!”
夜白一听,眼睛瞪得就跟铜铃似的,连人家一晚上雄起几次都要记么?这是不是太猥琐了一些?当然,猥琐这个如此不雅的词儿,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更不敢暗指自家主子了。
“这个,主子,是不是太那什么了一些?”
夜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那册子,一式两份儿,让人在无人时,送到苗疆王手上一份儿!”
夜白一听,明白了!
这人就是如此!你将自己说的多厉害,即便是一点儿夸大也没有,可是人家未必肯信!可若是能送上一份儿大礼,证明了自己的势力的确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之时,估计他才会真的怂了!
夜白越想,越觉得主子这法子高明,咧嘴一笑,“主子,这法子好!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苗疆王知道,您的厉害!这样一来,他先前起的那些个心思,估计就得全都灭了!”
“不仅如此,看看他是否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密使处死,或者是送走。若是他的反应还算是较快,那么,孤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的苗疆,稍微地安定一些。若是他稍有迟疑,那么,待那密使离开后,就直接杀了。”
“是,主子。”
夜白想了想,“若是他不肯将密使送走呢?”
得到的回应,就是夜墨一记冰冷的不能再多一分的寒凛视线,然后打了个激灵,连忙就告退了。
两人日后,苗疆王额尔文正与一名宠妾相拥而眠,突然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沉睡中的苗疆王皱了皱眉,几乎就是出于本能地吸了吸鼻子,更为浓烈一些的血腥味儿钻入鼻端,曾经历过兵变的额尔文,一刹那,整个人就清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额尔文再轻轻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一次,他是十分地确定,这是人血的味道!
与此同时,他还清楚地听到了似乎是有水滴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的,声音倒是很均匀,似乎是还有着一点儿节奏感。
待他坐起来四处一看,整个人险些就要晕厥了过去!
早上才被他让人秘密送走的紫夜密使的人头,此刻,正被摆在了不远处的圆桌上,还有血迹,正滴嗒滴嗒地往下落着,清脆的声音里,弥漫出了彻骨的诡异气息!
☆、第八十九章 萧良之死?
苗疆王经此一吓,竟然是数夜未眠,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一看到了桌上摆着荤菜,眼睛看到的竟然就是那密使的人头!
到了晚上,一躺下,似乎是就能闻到了血腥味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滴嗒,跟那天晚上的滴嗒声,一般无二!
苗疆王的反常,在整个苗疆王室引起了极大的震荡。
夜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冷冷一笑,“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他哥哥的头给砍下来的?”
“主子,这个额尔文本就不是什么武将出身,自然是不可能会跟额尔敦一样的。不过,倒是没想到,这才一次,就吓成了这样儿!本来属下还是准备了第二招的,看来似乎是用不上了。”夜白有些可惜道。
寒东和寒南听了,二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位白无常,那可就是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他想出来的吓唬人的招数,那能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果然,接下来夜白嘿嘿一笑,“本来,我还让人准备了一颗额尔敦的人头,当然是假的,不过看来,似乎是用不上了,否则,怕是那额尔文一看到了,估计会直接吓死了。”
夜墨的眸底一片冰寒,宛若是那一汪深潭,让人看不透彻。
“听说消遥子老人和风伯一起下山了?”夜墨突然就抛出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夜白脸上的笑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了。
夜墨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头不看他,而是挑挑眉,“说吧。这是孤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以后也就不必再说了。”
以后就不必再说了?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吓唬自己,还是在诈自己呢?
夜白的汗已经是开始顺着头发就往下滴了!
“主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话?要说什么?”
夜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略有些薄的嘴唇微微地抿着,眼神里则是透出了几分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