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一看主子这样儿,就知道了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直接就是用胳膊肘儿碰了一下一旁还有些发呆的夜白,“主子问你话呢,你是活腻了不成?有什么瞒着主子的事,还不赶紧地交待清楚了?”
夜白打了个激灵,说不说?
夜白的心里头已经是开始打起了鼓,说了,以后主母定然是不会饶了他!可若是不说,看到现在主子的这个样子,十有八九是要直接就杀了自己的!
夜白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他骨子里的禀性和脾气的,虽然是如今有了主母,他整个人已经是与那阴戾这样的词儿远了些,可是多年来的肃杀气息,可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再说了,主子性子本就是极冷,除了主母,何时见他对别人和颜悦色过?说到底,在主子心中,除了主母一人,压根儿就是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其它的有意义的人!
包括他们这些人,虽然是跟随主子多年,可是他们都知道,主子绝对就是那种,说要你的命,马上就能下狠手的冷血之人!可是偏是他们知道这一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有时候想想,也真不知道他们图的是个什么?
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似乎是越来越稀薄,气氛也是越来越凝重,夜白极其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一眼后,将一切和盘托出。末了,还不忘很狗腿地加上一句,千万别说是他说出来的。
听完了他的话,夜墨的眉心猛地紧了一下后,十分不悦道,“就这些?”
“就这些!属下不敢诓骗主子。主母体内的两个孩子目前来看都是无碍的,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是有些太过弱小,从脉象上来看,不是很稳。”
“那丫头的情形如何?”
“嘎?”夜白呆了呆后,明白过来,“回主子,主母的身体无碍,即便是将来主母生产,她的情况虽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无事,可也是差不多了。生产对她来说,不会伤及元气。只是那个孩子……”
不料夜墨不等他说完,直接就摆手打断了,“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丫头没事就好。”
夜白瞬间石化!
眨眨眼,伸手就掐了胳膊一下。
“咝!死黑无常,你干嘛呢?”寒东一跳脚,然后十分火大地瞪着他。
“疼吗?”夜白眨眨眼,很是温柔地问了一句。
“废话!当然疼了!要不我掐你试试?”
夜白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状,“哦!疼呀,那就是说我刚才没听错了?主子竟然是只要主母无事就好,其它的都无所谓?生几个也成?那主母费这么大劲瞒着主子干嘛?”
寒东白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你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不敢。”
“嗯?”
“太疼!我手劲儿大。”夜白说完,紧接着就是做了一个双手抱于脑后,然后快速闪了三步的动作。
寒东一巴掌没打着,本想着再继续追打的,可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主子的脸色似乎是仍然不太好,停了手,“主子,可是还觉得有什么不妥?”
夜墨的头微微仰起,然后双手负于身后,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十分棘手的事。
夜白也是站好了,只是头不敢抬高,生怕看到了主子的一张冷脸。
“丫头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寒东想了想,“许是主母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是十分的重要,所以才会以为主子也看重这两个孩子吧。毕竟,主子的身分太过尊贵,将来若是子嗣少了,怕是会引人诟病的。”
夜墨点头,然后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没错!的确如此。这么说来,是丫头自己在意那两个孩子!也罢,白无常。”
“是,属下在。”
“这次的事,孤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前提是丫头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要完好无损才可!若是有一个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就提头来见。”
“嘎?”夜白的脸色是愁苦到了极致!
“主子,那,这孩子现在还在主母的肚子里呢,那,那属下也没有办法呀!属下也不知道现在主母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个更为弱一些,再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不厚道?
寒东一听这话,直接就退了几步,一脸同情地看着夜白!
这家伙是脑子让门给挤了吧?竟然是敢说主子不厚道?虽然说主子办过的事儿,的确是有好些都不厚道,可是傻子也不至于说出来呀!
果然,寒东才刚一闪开,夜墨直接就飞出了一掌。
夜白倒是堪堪躲过,不过,那凌厉的掌风,还是将他的面皮刮得生疼!
“主子饶命!属下一时失言,再也不敢了。”
“再那么多废话,直接就将你剁了喂狗!”
“是,主子。”夜白的脸色略有些白,倒不是吓的,是被刚才夜墨的掌风给击的。
“回主子,那苗疆那里,您看咱们是不是还继续出手?”寒东还是切回了正题。
“不必!就让他们自己先闹着去吧。对了,白无常不是说他找人做了一颗假的额尔敦的人头?回头等那额尔文恢复地差不多的时候,再拿去吓一吓也好。免得他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有了别的打算。”
“是,主子。”
寒东和夜白相视一眼,暗道主子这招儿够狠!
如此三番两次的折腾,那苗疆王不被吓死是好的!最次,恐怕也得是吓出一身的病来,估计,也是活不了几年了。
“主子,那两位前辈来了太子府,如何安置?”
“安排在外院就是。另外,记得让人去一趟国库,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对孩子好的补药,一并都取回来。免得到时候要用,还要去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