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一吻,约翰突然消失了。他之前总在我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呆在我身侧,如今我需要他了,他却选择丢下我走开,哪怕他认为他有所谓的正当理由。

我为此恼火不已,何况如今同我共处一室的人虽然是我许久没见过的普通人类,可显然都不值得我信任。他们几乎不和我搭话,也十分果断地拒绝我向他们搭话,仿佛都担心我会令他们惹上麻烦,让他们的日常生活变得困难。

我不是没想过要趁此机会向他们求救,但他们的态度让我心头发凉,也表明我的求救绝不会被他们接受。他们甚至都不再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人看待,而是一个无法交流还危险至极的怪物,需要被强行控制与束缚。

于是当祖国人终于赶回来时,便正好看到我蜷在那儿无助大哭。

我装的。

他可谓下意识地就冲到了我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拥入怀中,竭尽全力地安抚起了我,却又明显已是满腔怒火。

他大声质问起在场的其他人,在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后陷入了暴怒,说自己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没假装监控不存在并添油加醋地撒谎,而是继续呆在他的怀中伤心哭泣,泪流不止。

“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很好,真的很好,我很喜欢他们。”我装模作样地讲起了某些人的好话,又故意可怜兮兮地贬低起了自己,展现起出神入化的演技,“都怪我,是我的错……”

听我这么一说,他安静了数秒,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并沉默不语地环顾起四周。

时隔数月,祖国人的眼睛再次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