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不知道是谁的话打动了颜卿,反正第二天,他们就下山。
自古后宫争斗就是残酷无情,为了确保龙子平安,皇后齐浓儿怀孕之事并未公开,项阳上山请颜卿也是低调进行。
一路上,项阳主动背着阮依依,与颜卿施展轻功,在森林中穿梭。下山后,他们选了条小路,崎岖蜿蜒,遮天翳日,根本看不到光。阮依依只觉得耳边风呼呼直响,迷迷糊糊的趴在项阳的背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黄昏,他们两人都将轻功隐去,选了一家客栈落脚。
阮依依稍稍缓过劲来后,忽然觉得项阳的官服特别碍事:“要低调,就把那官服脱了嘛!你这枣红色官服走哪哪刺眼,就是躲在老鼠洞里,也会被猫看到的。”
项阳刚喝下去的茶水全都喷到了对面的颜卿身上,阮依依本以为他会被茶水淋湿,只见眼前一花,那茶水全都落在了地面上,颜卿的身上干爽清洁。
阮依依正抿着嘴笑时,店小二突然跑了过来,歉疚的说道:“客官,真是对不起,小店只有两间上房……”
“哦,没事,其它房间也可以。”阮依依插嘴。
店小二对着她连连弯腰,说:“姑娘,我们这里除了剩下两间上房,便只有打地铺的通房,几十个大汉光着膀子睡在地上……三位客官怕是不习惯。”
“你这是什么客栈!竟然连上房都没有!”项阳不自觉的摆起了官架子,正要拍桌子训人,颜卿扫了他一眼,项阳刚才那点杀气立刻烟消云散,声音也小了许多。
店小二眼神尖锐,立刻看出这三人中间颜卿才是老大,又点头哈腰的来到他身边,说:“大爷真是对不起,原来咱们这清风镇平时也没什么热闹的,就是前些天镇东头的拱桥边突然冒出朵比脸盆还大的花来,个个都称奇,所以跑来住宿观赏,才弄得没有房间的。不是小的胡说,马上天就要黑了,这方圆百里还就只有咱们清风客栈。大爷若是不想住,只怕只能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