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见店小二手里拿着两串客户的黄铜钥匙,便抬眼瞧瞧外面,果然是太阳下山天色阴暗,不再多言,接过那钥匙,起身上楼去了。
灵鹊立在他肩头不能当众说人话只能说鸟语,急得团团转。
阮依依也有些心急,提拎着裙子光脚跟了上去,悄声问:“师傅,你和师叔一间?”
“我才不跟他睡!两个大男人睡一起,成何提统!”项阳的大嗓门都快把屋檐震落,所有人都看向他们,火辣辣的眼神盯着阮依依和颜卿,怪怪的。
其实,在悬崖上,阮依依一直与颜卿同床而眠。竹屋面积不大,外间做了客厅饭厅和炼丹房后,再也没有位置摆床。里屋更是狭小,除了一床一几后便再也没有多余空地。颜卿不讲究世俗礼数,阮依依别扭几天后也怡然自得,整日与他同寝,习惯成自然。
可是现在在山下,阮依依知道人情世故,他们是师徒又不是夫妻,如果夜宿一间,只怕闲话太多。
项阳好象知道他们在悬崖上同睡一床,因此他大言不惭的拿走了其中一把钥匙,自行进去安顿住下。
阮依依强撑着不红脸,只能跟着颜卿一起进了隔壁的上房。
颜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这上房,里面一床一桌很是简单。他见阮依依尴尬的站在原地,沉吟一声,说:“且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