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厢房内,咚咚的叩门声打断了琴声,几名琴妓和下人匆匆退了下去。
齐景昭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浑厚的一声“进”。
他朝小刀摆手,然后独自走了进去。
长几上,徐徐沸腾的茶汤散出热气。
裕王端起一杯热茶放到对面,笑道:
“我们父子好久没像这样好好的坐在一起喝杯茶了。”
“去看过你母亲了吗?”
齐景昭摩挲着茶杯,淡淡地开口:
“去过了。”
“你母亲心善,性子活泼,是个闲不住的人。”
“还喜欢和我顶嘴。”
裕王揉了揉额头,望着那沸腾的茶汤。
“你不像她。”
听到他语气不明的一句,齐景昭停下手中的动作。
缓缓抬起头。
“景昀的事 ,是你做的。”
“是。”
裕王单刀直入,却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目光霎时凛冽。
“私通胞妹,残害手足……”
齐景昭重新放下茶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不只。”
……
裕王倏然起身,绕过了长桌,走到了齐景昭身侧。
他弯下腰,猛地抓住了齐景昭的衣领,冷笑道:
“果然是你。”
“本王怎么就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滚烫的茶水洒到了齐景昭的身上,素色茶杯摔到地上滚了一圈。
他被拽着衣领,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呵,王爷息怒。”
“谋反本就是灭族之大罪……”
语未毕,裕王神色大变,松开手便抬脚狠狠地踹向身下的人。
将人踢倒在地后,那青黑色的皂靴发了狠劲踩在齐景昭的左膝上。
用力地碾。
“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废人来管!”
裕王死死地盯着脚下的男人,看到他苍白痛苦的神色。
“当年,本王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的。”
“要不是消息传得太快,莫名让本王担了个慈父的虚名。”
脚上的力气更重,裕王面上露出狰狞的冷笑,
“齐家怎会有个残废的嫡长子?”
“嘶……”
见脚下的人已经痛得几乎喘不上气了,他又狠狠碾了两下,然后才理了理衣裳停下了动作。
门一推开,守在外面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
裕王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瞥过倒在地下的男人
“说到底,景昭。”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
下午逛完街,小姑娘就先回了寺里。
在屋子里待着无聊,她就带着小勺在寺里转悠起来。
香山寺到处是行色匆匆的宫人,很多地方都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肆意生长的桃林也被规规矩矩的围起来,还添了许多花里胡哨的装饰。
魏栀绕过了人多的地方,一直走到寺庙后面一处僻静的池边。
小姑娘站在木桥上伸了伸懒腰,就听到些细碎的声音。
她转头,就看到假山旁边站着的一对男女。
穿着粉黛色裙杉的女子,是齐明暄。
那个男的倒是眼熟。
想起来了。
上次去醉仙楼抓人时,他就坐在齐景昭旁边。
……
小姑娘眯了眯眼睛,踮起脚,偷偷跑到了假山后面。
小勺和几个跟着她的侍卫也默默躲到了暗处。
假山旁边,那两人不知谈到何事,齐明暄突然就捏着帕子抹起了眼泪。
那男子低声安慰着,不一会就将人安慰进了怀里。
先是窃窃低语,再是男子的调笑和女子的嗔骂,然后声音越来越低。
……
不一会,不同寻常的呻吟声传出。
几个侍卫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魏栀呆呆地看着那莫名其妙就缠到一起的两人。
然后就看到那男人将人压到假石上,急切地解了裤带,
掏出了丑陋无比的阳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