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谢家名声着想,谢夫人就算已经知道沉银那处确实没有毛发,还要对外呵斥,“胡闹!怎么传这等荒谬之事来?”
众夫人一看脸色不对,忙道,“就是,就是,我就说嘛,传言不可靠。”
当晚谢夫人是黑着脸回家的,当即命人一个个排查,揪出散传流言的丫鬟,打了一顿扔出城去,也不知最后是死是活。
舒茴随即前来领罚。
“娘,是我处事不当,让这等风声流传出去,您要罚就罚我,别气坏了身子。”
谢夫人气在头上,对舒茴发了一通火,待火气稍歇,才脸色稍缓道,“根源不出在你,出在沉银上。”
她不由和舒茴说起烦忧处,“你说现在人尽皆知,要是休了沉银,反倒坐实了,可留在谢家,我又嫌看着烦。”
“不如娘把她送出去休养一阵?等过个几年,看是不是真如嬷嬷说的白虎,再接回来也不迟。”
谢夫人若有所思起来。
是啊,送出去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看如今琅元对她用情至深,怕再把她放琅元身边,琅元更放不下。
“可琅元……”
“二弟年轻定性不稳,过不久说不准就有更新鲜的事上了他的心。”舒茴又道,“而且二弟近来谈的那几次生意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娘,好人家的姑娘多的是呢。”
这是在提醒谢夫人,可以换儿媳的意思。
谢夫人沉思起来。
***
当沉银白虎的风声流传出去,谢任元就已经猜到那是舒茴的手段,殊不知正好让他省下设局弄走沉银的工序,在暗中直接做好沉银被送出去的时候接手的准备。
谢夫人面上安抚谢琅元,待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放下戒心之时,且让谢老爷支开他出城做生意。
趁此机会,当夜就派人把沉银迷晕,让孔姑姑压镇连夜把她运往临城郊外她娘家的一间小别庄里。
汽车刚出了城,谢任元的人便前去劫车,哪知在把沉银送到谢任元买的独栋公馆时,半路竟又被人劫了。
那伙人人高马大,身手极好,像是训练过的一样,且个个配枪,谢家手下敌不过,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去复命。
谢任元为了不露出马脚,在谢夫人计划实行当日一直在书房里,夜里也没回房,一直在等消息,谁知等来的却是长瑞回禀沉银被劫的消息。
当下面色阴沉,桌上的茶水被狠狠扫到地上,迈开大步匆匆往外走去。
舒茴同样一夜未眠,她不仅关注沉银,还时刻注意丈夫的动静,听到楼梯间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她还以为丈夫这才收到风声。
这时候据沉银被运出去已经过去大半夜,此时天还没亮呢,倚在窗台边颇为看好戏地看丈夫匆忙离去的背影。
她倒要看看,他能去哪找那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