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皑却一把搂住了他,还凑到他耳边:“我听你那个闺蜜就是这么叫你的,对吧。”
田镜从哭笑不得变成了哭不出来。
而盛兆良简直要炸了,他从前听樊帆叫田镜小甜甜就恶心得不行,然而听到这小白脸搂着田镜叫得自豪感十足,他不恶心了,他想杀人。
看盛兆良满面煞气地直直朝自己走过来,白皑也开始活动胳膊,低声对田镜说:“没关系,我的脸投保了。”
田镜连忙站到两人中间,搞不懂怎么就变成这么低龄的场面了。
他一手拦着白皑,一手推住盛兆良。
“盛兆良,我们谈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找到我家里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盛兆良把视线从白皑脸上狠狠拔回来,看向田镜,跟遇热的冰块一样,瞬间又软了。
“我,我很想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没事儿想我男朋友干什么?”
“白皑你闭嘴!”
在田镜分不开两个互相扯住衣领的男人,准备自己也加入进去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又打开了。
来人是樊帆和摸爬多年终于修成正果的她的男友高冰。
“哇~”樊帆惊叹地张大嘴,“我的初恋在跟我现任老公抢我gay蜜诶!”
高冰脸上是九曲十八弯的懵逼。
“初恋?老公?啊?”
第五十章
客厅里坐了五个人,田镜不知道该坐在睡旁边,樊帆有高冰了,高冰显然还没从打击中缓过神来,白皑是个戏精,离他近肯定没好事,至于盛兆良,自然更不可能了。
田镜给了每个人一杯茶,然后搬来餐椅,坐在客厅正中央。
“你们既然都不肯走,那是打算留下来吃饭吗?”
“我就是来吃饭的,作为你闺蜜,还不能带着我男朋友来吃饭了?”樊帆咋呼道,而高冰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我还是男朋友对吧。”
“回头再跟你说啦,现在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重点是!”樊帆伸手指住盛兆良和白皑,“这两个人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吃饭。”
田镜心有点累,开始走神。
“樊帆小姐,你对老公那么冷漠啊。”白皑撒个娇,樊帆就倒在了高冰的怀里,他便得意洋洋地瞥一眼盛兆良,“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住在这里。”
盛兆良从进门就注意到了,门口的鞋,衣帽架上的外套,茶几上颜色辣眼睛的杯子。白皑的确是住在这里,而且很显然时间不短。但盛兆良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白皑很嚣张,但越嚣张,越证明他致死个碍眼的摆设而已,盛兆良看了一眼走神已经走到眼神放空的田镜,更加笃定自己的推断。
盛兆良盯着田镜,心不在焉地回答樊帆。
“我是跟着高冰来吃饭的。”
田镜因为他这句话稍微回神,看了一眼百口莫辩已经被樊帆掐住脖子的高冰,又看一眼盛兆良。
盛兆良不说话,只是雷打不动地继续坐着。
高冰在极力申辩,但大概是碍于哥们情义,又不能狠心说不带盛兆良。
于是到了饭点,还是五个人坐到了餐厅。
田镜不愿意做饭,就叫了外卖,还是套餐,每人跟前一个饭盒,樊帆在桌子底下蹬脚:“我专程来找你,你就给我吃盒饭啊!”田镜还没回答她,盛兆良已经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了,白皑不甘示弱,拿出拍广告的姿态去吃盒饭。
樊帆被这种怪异气氛搞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终于忍不下去了,把一次性筷子拍在桌上。
“划个重点吧,今天连累大家都不能好好吃饭的,是你吧。”她看向盛兆良,盛兆良不为所动,樊帆一笑,“盛兆良,当初你把田镜甩了,让他一个人躺了三个月的医院,更不要说你那个操蛋的前任,你也好意思吃回头草?”
“医院?”盛兆良停下动作,惊愕地抬起头去看田镜,“什么医院?”
“我饱了。”田镜从桌前站起身,“既然你们都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意吧。”说完就往楼上走,盛兆良起身想拦他,被白皑堵住。
“说你呢,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随意。”樊帆冲着盛兆良,一指大门。
盛兆良看着田镜上了楼,忍了忍,只好问樊帆:“医院是什么意思?跟他变那么瘦有关系?”
“不然呢?”樊帆的目的就在这里呢,一个重大的打击,把他撵走这事儿并不急,“或者你以为田镜是去抽脂啦?”
其实盛兆良几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重逢以来田镜都不愿意跟他好好说话,他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这个时候才细想,看着一屋子人,包括高冰都对他流露失望,他突然背上发寒。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镜在离开你的第二天,就上了救护车,就在你所在的剧组的邻市,检查出整个消化系统都完蛋了,只好做切胃手术,切了三分之二个胃。”白皑说。
盛兆良看向白皑,似乎在努力理解他的话,眼中又分明是颤抖的。
樊帆接过话来:“至于病因,是因为饮酒过度和长期压力过大,田镜他不能喝酒,你是知道的吧?他自从跟你在一起,跟着你应酬,喝了多少你应该最清楚,好几次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第二天才说宿醉了,盛兆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糟蹋人。”
盛兆良想起后来在剧组里,田镜确实经常都吃不下东西,还有那些应酬,盛兆良自己酒量差,总是醉得人事不省,他没意识到他倒了,田镜还在帮他接着喝。